夏兔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爸爸想让自己喜欢眼前这两个人;并且,想让两人也感到她确实是喜欢他们的。
——因为明显察觉了,爸爸期盼他们之间有这种“舒适”氛围。所以,她把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周容俯下身子,对夏兔说:“我带你去我房间,一会儿饭好了我们再下来。”
……
少年的卧室很整洁。
书桌上的文具摆放得角度考究,不必须使用的东西全被收到了柜子里。
面着过于空旷的房间,夏兔有些疑惑:他们在这儿能一起玩什么呢?
“房里只有一张椅子,你坐床铺上吧。”
他替她抚平了被单,在她坐好之后,坐到了她的身旁。
“你的辫子很可爱,自己梳的吗?”
夏兔侧身避开周容伸过来摸她辫子的手,拘谨地应了声“嗯”。
他没有因为她的躲避降低热情。
“你不要坐得那么远啊……”
单手撑床,周容歪着脑袋瞥向她被长裤遮住的脚踝:“有戴我送你的脚链吗?我想看看。”
说着话,左手的指尖悄悄地触上她的裤子。
“对不起,没有戴。”
夏兔下意识地用手抱住自己的腿,那是一个自我防护的姿势。
“这样啊……”
迎着她微微蜷起的姿势,他抬手,帮她把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夏兔没防备地被碰到了。
高热的指腹贴上耳廓,缓慢地抚摸了一圈,它像极一种长满脚的爬虫。
“哈哈哈,兔兔受惊吓的样子真好玩,好像遇到敌人的兔子呢。”
耳边传来兴奋的低笑声。
——很刺耳。
不论是昨天还是现在,这个人都让夏兔觉得非常奇怪。
他不断地想靠近她,说是“讨好”又不像,因为他的行为已经令她很不舒服了。
可夏兔没有选择夺门而出。
她一如既往地沉默,与进门时的沉默理由相同。
……
与此同时,小白正在步行街的街头表演。
他站在那块晚上会有“悲伤情歌”表演的平地上。
因为没有吉他袋,他面前放的是夏兔的午餐袋。
头发用小兔子发圈扎得好好的,睡衣也特地选了他现有的最好看的;那首情歌他来听过很多次,早就会唱了。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小白站直直的,调子平平的。
买完菜回家的老婆婆看了他一眼,受惊吓地拎着菜篮子疾步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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