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抬手安抚了王怀淑,让她落座,说:“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这些玩笑话说说便算了,我们的姻缘牵扯的多了,总记往昔怎好往后看?”
郑真真说:“是,是这个道理,婚姻大事总要忖度多些。若她玩笑有度我也不会恼。”
王怀淑不听劝:“我可不是这样想的,我宁愿当一辈子被人骂的得意小姐,也不要为了空空的名声,和什么上一代人的牵制枉顾自己幸福,苦活一辈子。”
余舟喝了杯茶说:“怎的说苦活?几位也别再动火辩论,的确是世间一人一个活法,谁也别瞧不上谁,都是个人选择罢了。”
费琉、郑真真应是,王怀淑也闭了嘴,等着孟葵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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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程宅门口,新郎新娘携手共进,程莫尽脸上神采飞扬,春风满面。敬过茶后,程酒夫妇给他们二人一人一个砖厚的银票红包,程夫人还动容地流下热泪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孟葵被女官们扶着去了婚房,程莫尽则去了席间与程酒夫妇给大家敬酒。
“好福气啊,程兄!你家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多谢赏脸,你家的水路生意以后还要多多照顾我们家啊!”
“那是自然,自然!”
“程兄家一个独子,以后的生意说不定就是程公子接手了吧?”
“犬子愚钝,还需时日,你家钱庄今年的盈利我家一成可不能再少了,大喜的日子别像去年推辞!”
“是是是,全听今日做了岳丈的程兄做主!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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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莫尽左手拿酒杯,右手扶在沈思肩膀上,沈思看着程莫尽腰间大红包,感叹道:“以前以为我们三个只有殿下是有钱人,我们俩都是贫困户,可如今却发现,跳梁小丑原是我自己!”
程莫尽喝的都有些累了,看着自己爹娘满脸高兴忙碌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说说生意,对沈谨敬酒道:“殿下,今日便是初九,明日初十,现已是黄昏,殿下若是忙就不必在此久留了,草民没什么事情的。”
沈谨高冷名声在外,没什么人敢来敬太子的酒,他只接了程莫尽这杯敬酒道:“嗯,本宫一会就离开。”
沈思不知所云:“什么初十?”
程莫尽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满腔酒气把脸贴在沈思脸上,醉醺醺说道:“不知道了吧,我知道的就是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行了,你好好吃吧我去敬酒啦!”
程莫尽说完便起身给沈谨作礼,后转身离开投身席间。
沈思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好学却一辈子参加不了选举科考,这世间幸事也算是成了一半。”
沈谨站起来拍了拍沈思,“你等着闹洞房罢,本宫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