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完全知道他是清醒的!!
——她是什么人?!!
入这一行,首要做到的就是不要被他人外在表露的迷惑,即便这个人是你曾经的师长、朋友、伴侣,他们也有可能,成为你的敌人。
他仿佛看见众人苦心搭建的高楼在他眼前崩塌,那么多人那么久的心血,被他的一个错误判断毁掉了。
叶冶敛了眼神,重新戴上伪装的面具。
他咧开嘴,悲壮地冲她露出牙齿,进行最后一步的殊死抵抗。——即便是最恶劣的状况,他们只能被敌人击倒,永远不能自己率先崩溃,举手投降。
……竟然,骆缘被他的凶相吓跑了。
望着她捏起小拳头,甩着脚丫一溜小跑的受惊背影,叶冶心里涌起淡淡的愁。
——该怕的东西不怕,不可怕的东西死命怕。
——被骆缘这样一搞,他都不懂真正能让她害怕的是什么了。
——所以,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现下,他合理怀疑,骆缘是敌方派来刺探他消息的间谍。
如果骆缘是东煊那边的人,故意设一个局,让自己放下戒心,暴露出真实状态,然后套话找到他背后的团伙……也是有很大概率能成立的。
这个假设之下,她的身份同样能够做到坦然接受他的异状,不费吹灰之力地点破他的身份。
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叶冶按兵不动,等待骆缘的下一步行动。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披着一床空调被,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偷看他。
“你——你是有什么信息要跟我传达吗?或许,一些不能暴露的特殊情报?你需要我帮你跟某人接头,沟通暗号?”
刺探消息的目的毫不掩饰,只差把别有用心写在脸上了。
叶冶想,东煊和骆缘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她以为她用那张可怜兮兮又一无所知的单纯脸庞望着他,他就会叛离组织,不设防地将所有信息透露吗?
这个战术也未免太天真了一点。
“我跟你说,我住的小区特别安全,我家的墙全是一面面完全不透风的隔音墙。而且,我家没有被装微型摄像头、不会有忽然闯进的佣人,窗户外也不可能有人拿望远镜偷看。”
他黑着脸,静静观赏骆缘的表演。
她自说自话地,讲完一大段话。末了,还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子。
“如果我说的这些,你还是不放心,怕被监听……我们可以盖在棉被里讲。”
全程,骆缘的语调都是严肃而认真的,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她很正经地套他的话,纯朴得技巧全无,试图靠着满腔的真诚打动人。
叶冶觉得她很可爱。
但另一方面又觉得,骆缘这个智商,基本告别间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配合正文的对应处食用,风味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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