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调的面谈比曾惜想象的来得早,陈卓头天晚上和她商量说,能转到邱总那边当然最好,但目前来看,转调的机会只有一个,恐怕势必得先跟着芳姐。曾惜自己觉得没什么,她之前也和芳姐合作了多回,并没觉得她像传闻中说得那么苛刻严格,芳姐为人还是很正面的,只是敬业的工作态度让人望而生畏。特别她离婚后更加把工作当成她人生的主战场,于是各种风言风语就排山倒海而来。从这个角度看,职场的这些男人和女人们,内心真不善良。
曾惜靠在床头上听陈卓继续说着:“不过,没关系,我问过邱总了,新项目要正式运转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正好,也给芳姐缓冲一下。等你怀孕生孩子休产假,她那边也还是要找合适的人来替你,再等你产假结束,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去邱总团队,大家都没什么话说。”他筹谋得环环相接,公司培训的三年五年规划,他真是深谙其道。
曾惜听着在心里自叹不如,忍不住问他:“怀孕生孩子休产假,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那时恐怕新项目都量产了,邱总等得了么?”
他转头过来,问她:“所以你没听懂么?我们得尽快生孩子,这是大势所趋迫在眉睫,明白么?”
他说得这样理直气壮。逼得曾惜有点气短,她争辩说:“上次妈妈还说,让我们自己决定呢!”
“妈妈是不好意思催你!”他说着话,伸手去关床头灯。
“那妈妈催你了?”
“那你是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哦.那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嗯,那就不要说了,我们来干点要紧事。”
所以,曾惜四月底就和友欢交接,坐在上海人资的办公室里了。欢哥果然是最佳拍档,移交过来的资料和清单做得简单明了,曾惜接手过来非常顺利。
她衔接新团队的这几天,正好赶上陈卓前往日本出差。陈妈妈便叫曾惜住在家里,对他们公司的人性化管理赞不绝囗,连夸了好几天,简直叫人觉得,不为了这样好的组织拼个肝脑涂地都对不起人家一片殷殷盛情。
然而看到曾惜好几个晚上在房间里加班,有时晚上十点多钟还会接到领导电话。他们老两口站在房门边张望两眼,又连连摇头,觉得这个,这还是,有得必有失的,不能一足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