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实后来几年,陈卓渐渐发现,她什么也管不好,交给她的银行卡,她没过两周就找不到了一张;他还记得有一次在法国看到一个设计得很美的吊坠,除了贵没有别的毛病,他回国前买下来给她做生日礼物,本来想告诉她这东西很贵,好生戴着,结果几经思虑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怕说完没两天她就丢了。
他本来在心里计划着周末的时候要请她的朋友们一起吃个饭,也许可以定在那个山顶餐厅,毕竟能为她的人生旅程做鉴证的只有这些人了。
然而没想到,在周五回家的车上,曾惜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景深打来的,然而电话里的人却不是他,是那晚他们匆匆见过一面的景深的女友,青鹿。
她在电话里约曾惜见面,一起吃饭,她挺客气,说我们还不太认识,那一起吃饭互相了解一下吧。
曾惜也觉得很意外,边听边在心里猜测,大约她是有事情要说,所以附和着答应了,还说,那我们就四个人一起吧,难得大家都有时间。
对方也没说别的,只是寒暄着挂了电话。
地点是青鹿定的,她和陈卓到的时候,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景深并没有在场,他们一起在她面前落座,觉得这局面不知哪里,透着不妥。
然而已经来了,也只好坐下。曾惜问她:“许姐姐,怎么你一个人,景深哥哥呢?”
“哦,他,”青鹿显然是想好了的:“他科室里有事,临时走不开,我想着已经约好了,我就自己来了。”
“哦...”曾惜其实有点不信,她点着头。
真是个奇怪的见面,他们彼此都不太熟,最熟悉的人,却没有来,这么相对坐着,实在很尴尬。
青鹿开囗问着些不急不慢的话题,曾惜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心里揣测,她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如果是想好避开景深哥哥的,那干嘛不单独约自己呢?又是什么事不能当着景深哥哥的面来说呢?她自己发着疑问,自己解答着,也许她是怕单独约她,她不肯出来,才借景深哥哥的名义吧;这样谨慎,要说的事大概和袁老师有关,所以不能让景深哥哥知道....
曾惜看着坐在对面的青鹿,始终不能切入正题,也有点替她着急。她微微转头看了眼身边的陈卓,他们对视了一秒;陈卓看懂了她的意思,先开囗说:“我给你们买点喝点去吧,楼下有家不错的咖啡店。”
“嗯,好啊,那你去吧。”曾惜点着头。
等陈卓起身下楼去,青鹿终于找到了契机,她说:“小惜,我今天其实没有跟景深说约了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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