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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认真反应了一下:“这,好像是在夸你自己。”

“是夸你!”他强调。

按陈卓的计划,他们中午先回他爸妈家,晚上再一起去参加家庭聚餐,见见姑妈一家。

曾惜乖乖听从安排,她也不知道前路几何,许多时候,人生路在眼前,只要更进一步就可以踏出新天地,只是人在当时不清楚罢了。有他拉着她往前,还好,她不觉得特别难。

曾惜后来一边回忆一边讲给繁一听,说那天,他妈妈站在家门囗等我们,带着副无框的眼睛,笑眯眯的,像大一时给她们上马政经课的王老师,一边讲课一边总喜欢问:“听懂了么孩子们?”

繁一说,那你要当心了,这种知识分子婆婆最难伺候,将来你做的任何事,她都觉得你做的不及她做的一半好,她自有一套你难以企及的目标....

曾惜想了想,觉得繁一言过其实了,她告诉她说,他妈妈为人其实很随和,倒是和陈卓描述的差不多。他们家是他爸爸烧菜,她妈妈跟我说,女人不能烧菜好,一辈子烧菜要累死的,懒人有懒福。我觉得说得很对,呵呵呵。

繁一听着瞪她两眼,说你这么两句话就被收买了,你不是懒人是傻人。不过她跟着转了话锋,又说,小惜,我听饶静说,婚姻世界里,最重要的特长是装聋作哑,你倒是可以学起来。

嗯,饶静说得没错。

他们那天晚上去见了姑妈和堂姐,以及堂姐家的两个孩子,两个台面高的小男孩,吃饭过程中,满世界乱窜,因为堂姐夫在日本工作很忙,所以并不在场,堂姐忙着招呼两个孩子,也忙得团团转。其中,小一点的弟弟躲在桌子底下,爬到曾惜椅子边,抬头问她:“姐姐,你真漂亮!”

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人。

“叫舅妈!不是姐姐!”陈卓低着头教育他。

堂姐就在对面笑他们:“弟弟,你一开囗就把舅舅家的辈分叫乱了,舅舅着急了,哈哈。”

所以真的,他们一家都是能自娱自乐的人,曾惜果真像参加了一场年会,比想象的要轻松许多。当然,也可能是陈卓事先做好了介绍和铺垫,她想起来,他一直是个工作很细致的领导。

她坐在那儿,微微转头去看他,他正伸手帮她盛汤,又在她汤碗里舀了两勺自己先尝了尝,因为刚刚他自己的汤碗被那个东躲西藏的弟弟打翻了,所以他就干脆和她共用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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