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尽了藏在心底的这些不堪旧事,不是她的错却永远像标签一样贴在她身后年深日久仿佛也成了她的一部分。她跟着云舒学姐在心理学的世界里,妄想找到救赎自己的办法,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也许找个人说出来就会好多了,宣泄不是最好的释放途径么?
今天她终于说出来了,却并没有变得更好,这些隐藏的记忆山呼海啸般冲回她脑子里,她觉得糟透了。
她此时静下心来看面前的这个人,她竟然愿意告诉他这些事,她忽然看明白了自己,很爱他,是很爱他,才会情愿把这些能伤害自己的事都告诉他。
他就坐在对面,他说的没错,该信任他,该相互信任。她仍有一些茫然,却迟疑着向他伸出手去,他仿佛是在等着她,立即倾身过来抱住了她,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这样真实,再多的猜测和怀疑都敌不过他怀里的温暖。她听见他自责的低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探究这些,我只是想好好爱你..”
她混乱的想着,她在心里分辨过无数次,这里面到底谁对谁错,似乎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最后到底谁错了?也许只有她错了,那个逃跑的女人,惟有她一个人做了最错的事。然而每当这样想,她自己就更难过。
“我也想,也想好好爱你!”她终于回应他,找寻着他的气息,亲他微凝的眉心。爱一个人就是把伤害自己的权利悉数交给对方,她想,没错,她已经交出去了。
他们那天睡得太晚了,她印象里一片宁静,是暴风雨过后的世界。
后来的事情她恍惚的有些记不真切。好像他还在床上同她商量,怎么办?他的这点事肯定闹得她朋友圈里人尽皆知了,问她说要不要澄清一下,别给大家留下了坏印象,以后他不好做人。
他想得真是有点多,有点多余,她昏沉的没理他。似乎到了第二天,她清明些了才反应过来,他也许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怕她沉默在回忆里吧,因为他后来再没提起过。
周五晚上,陈卓照例要开连线会议,曾惜缺觉严重,她靠在床上翻了两页《金阁寺》,昏昏欲睡。
他上床来抱她时,她正跌进一个梦境里,被他抱起搂在臂弯里,生生从梦境拉回到现实来,她一只手捂着眼睛,忍不住抱怨:“你看,我们这是在相互影响呢,你影响我睡觉。”带着轻微的鼻音,他听来特别有趣。
“怎么会呢,我来帮你睡得更好,嗯?”他亲昵的低下头来逗她,存心要弄醒她,想听她说话。
他伸手把她捂着眼睛的手拿下来,她又换上另一只手,他跟着把她两只手都控制住,她没力气挣脱只好威胁他:“你再闹我要凶了,我会很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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