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不能抑制的想念起从前来,从前她已经变得很勇敢了,什么也不怕,一曲高歌一博酒,一人独钓一江秋。她记得自己坚强极了,怎么就变得脆弱了呢,那颗勇往直前的心怎么就变得停滞不前了呢,似乎是为了一个人,她以为很好很值得的人,愿意为他放下脚步努力相处的人,到头来却并不一定值得。
他开门进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他走进来,开了灯,露出她熟悉又陌生的笑脸,问她:“怎么不开灯?”说着,走到她跟前来。他看着她失神的眼睛,倾身吻在她额头上,问她:“怎么了?你看,我回来了。”
他说,他回来了......
“哦。”她忽然词穷,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他想她也许是开会太晚或者加班太累,唉,他想着,老韩真是个琐碎又事儿多的老领导,把她折磨得够呛吧。他一边回身把带回来的文件放在书柜上,一边告诉她:“上海那边暂时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接下来我会减少出差,大部分时候都留在厦门。”他说着转头看她,满心以为她会高兴。
但却没有,听见她问:“不去上海?你不回去可以么?”
她是为他的工作担心么,他含笑走过来向她解释:“当然可以,我已经安排好了,有些事情能授权的就授权,我不能一直这样两边跑。”
“那边没有人等你么?”
等?谁会等?他没听懂,“什么?”他往深了想想,还是没明白。
嗯,她想,也是,他不回去,她可以来,都没关系吧。
她看着他充满疑问的眼睛,忽然很生气,这之前她只是难过,也有失望,这时候却怒不可遏。她没兴趣,真没兴趣陪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她忙得很,没有空和他们一样游戏人生。
她挑明了问他:“晨菲来过了,是么?”
他听完愣住了,渐渐的,脸上的温和散尽。
他听懂了她的问题,连前面的也听明白了。他心里满满的腾起怒火,景深,袁景深!他明明说没有告诉她的,他这样处心积虑想要拆散他们,他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
他皱紧了眉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认真缓了囗气,向她说:“惜惜,别听他的一面之词,他既不了解实情也不了解我们,不是他说的那样。”他说着,忍不住要多说一句:“你的景深哥哥,也许,他并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你想过么?”
景深哥哥?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对于她和景深的故事一无所知,他凭什么要这么说。“那谁了解实情?实情是什么?酒店里的实情么?”她一字一句反问他,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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