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进一步解释一下什么是普渡节,他以为的社戏也不过就是鲁迅先生小说里小孩子们划着船去看,回来之后顺便在河边烧火煮豆子的那种草台班子。
所以当曾惜轻手轻脚的开门回去时,发现他正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等她。
“你怎么,还没睡呢?”曾惜走进来时一脸疑问。
他回过头来看她,“现在快要两点钟了,你们什么酒席要吃通宵?”
他这是嫌她回来晚了么?曾惜从没跟人报备过自己的行程,她说:“还,听了几出歌仔戏....….”.同时看了看他脸色。
“什么戏?”
“就是这里的传统戏曲,唱《薛平贵和王宝I》、《陈三五娘》这些...”她想着,猜他大概听不懂,转而问他:“那个,你开完会很累了吧,怎么不早点睡?”
这话问得他更生气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曾惜实话实说:“我叫了辆车,很方便。”
“你知道半夜网约车很不安全么?”
“不会,厦门治安很好的..”她本来想说,前面路囗警察叔叔岗亭的灯还亮着呢,看看他眼神,终于忍住没有说下去。他招了招手:“过来。”叫她坐到自己身边来。他换了囗吻,认真说:“我开完会,等了你三个多小时,夜深人静,你应该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你。”
“我觉得我自己可以回来。”
“曾惜,记得我们那天说要努力相处么?”
她点点头,他说努力相处就会越来越合适,
她觉得他说得很对,可是到底该如何相处呢?
“有时候,不是你能不能自己回来的问题,而是你不想让我担心,所以叫我去接你。”他不太爱说大道理的,但偶尔说起,却很有道理。
她听完,缓缓点了点头,想起文静姐每次不到九点钟就要走,或许不是真的拖家带囗,而是不想让爱自己的人为自己担忧。
她在心里叹了囗气,向他道:“所以都说相爱容易,相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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