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囗气,摇摇头:“还行,我也明白,没什么好抱怨的,我这个位置,本来就负有这种责任。”她挺清楚的,办公室的难处,替领导挡挡冷箭背背黑锅,实在只是基本功能而已。然而像她这样通宵达旦的忙活着,最后还被人坑了只能自己跳进去填的,真是一声叹息。
“别觉得委屈,办公室生态,难免要被人拉来当垫背的,能替领导当得了枪也是种可贵的品质。”他虽然含着轻笑说着,却说得是一番真道理。
她认同的点点头,依旧没说话。
他转头来用眼神叫她,她听见他说:“可是,我替你委屈!”
她看他说完立刻回头看着正前方,认真开车,同时又伸过右手来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是安慰她的意思,她忽然心里融化了半边,许多道理也听过很多次,然而大道理后面的理解,她却是头一次听,特别动听。
她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看他微光里的侧脸,在心里感叹,他真的很会说话,说情话。
道理是一番道理,情谊是一番情谊。
他们车子开到车库时,曾惜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是景深,他来电告诉她,她“爸爸”今天已经办了出院手续,回南平去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景深哥哥。”她在电话里感谢他,同时挂了电话。
陈卓下车时伸出手来牵着她,似乎不经意的问:“谁是景深哥哥?”
“哦...…他是,就是之前我说过的在医院工作的邻家哥哥,那时帮我爷爷找过医院的那个。”她凝神想了想,这样向他介绍景深。
“哦,是那个老师家的儿子吧?袁老师!”他佯装回忆着,问她。
她点点头:“嗯,那天他刚好也在,袁景深,就是景深哥哥。”她一边说一边在想,他这记忆力真不是一般的好,换了她,可能早忘了这匆匆一面的人到底姓张还是姓李。“他姓袁,是跟他妈妈姓的么?”他还真的对景深的姓氏有兴趣。
他们正走到家门囗,曾惜看他开门,同时解释说:“嗯,他是跟他妈妈姓,因为他妈妈是独生女,他外公家就招婿上门,所以他就是随母亲家姓的。”她也不确定他是否明白这种情况,看着他表情想进一步解释:“就是,那种...”
“上门女婿。”他简短的总结,打断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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