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一进门还是伸头神脑的到处看着,饶静跟在他身后跟着她心爱的大牌皮拖鞋,正伸手推他走快点。
曾惜开着门的手僵在半空中,迟疑着想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没来得及,他们两人已经走进客厅去了。
她执着的跟在身后,生硬的开囗说:“我,我那个暂时只能......”
“知道知道,你们这是摩登的新生活方式嘛。”老余嘴快的一摆手,掐断了曾惜的解释。
“啊!”他说得让曾惜有点懵,她费力的想进一步补充:“不是,我们这个,是那什么...”
“共居嘛!知道。”饶静找着厨房门,要把买来的菜拿到水槽去,从曾惜面前经过,抬了抬胳膊肘让曾惜让让路。
嗯?曾惜倒退了一步,靠在走廊的踢脚线上,听着饶静不耐烦的语气,在心里打着一排问号;她自己忍不住反省,她的知识结构已经落伍
到这种地步了,人人都知道的东西她竟没听说过,还妄图要解释......
陈卓看着她愕然站在一旁的模样,藏不住的要笑出声,他掩饰着走到窗边去了。
有几个晚上,曾惜坐在床边的书桌旁,反复的在想,也许该找个机会,和他讲一讲她家里的事,讲讲她自己的故事。因为毕竟看起来他们现在住在一起,尽管这进程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想着这件事,想起了这里面的许多人。该从哪里讲起,从被抛弃的那天说起么?关于妈妈那些传言要讲么?还是不讲呢?阿公病危时的情形要一起讲么?还有景深的事......
她迟疑着,想着前因后果。许多旧事,若不去想,像是过去了;若认真一想,仿佛永远过不去。
她再抬头时,发现已经过了十一点。太晚了,她想,还是改天吧......
第一个季度结束时,人资中心忙着绩效评估的收尾工作,周六虽然没有组织大家集体加班,曾惜还是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改报告。她把报告发给老韩,没想到大周末的,韩总居然秒回,他在lync上呼叫曾惜。曾惜没来得及找耳机,顺手点了接听。
他说:“曾惜,你把结论部分改一下,不要写这么详细,写笼统一点。回头再单独找有问题的部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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