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不等她开口为自己解释什么,他已又再平静开了口。
“倘若你肯开口问我,我亦必不否认我现在依然还爱着你。但我有什么办法呢?”他轻轻弯了弯唇角,“你不准啊。”
宁婉清心脏一紧,视线瞬间模糊起来。
“你想要的我都成全你了,但你不能只准自己沉湎过去,而不许我避开阴影吧?”他笑了笑,说,“你只知你经不起,却不知我也再经不起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己所能地将你放下,在那之前,不要再试图与我粉饰太平。我答应回花家,只是因为我实在不服气到最后失去一切的人仍然是我,所以不想再让往日里得罪我的那些人好过罢了,并不是为了同你做朋友的。”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举步便要径自错身离去。
“令秋!”宁婉清脱口而出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在她还没想好自己应该说什么的时候,这于心中百转千回了日日夜夜的两个字便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她喊了出来。
花令秋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似乎在静静等着她往下说。
她隐约知道心底里在呼啸着什么,可是良久,却终究未能成言,又过了片刻,他的背影还是一动未动,她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授印礼那日,我希望你能来。”
肯定而充满了希冀的语气,令他沉默了半晌。
“再说吧。”他的语气比起先前亦略有松动,只是仍没有回头。
言罢,他便兀自当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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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饭桌前跟瑟雅大眼对小眼的沈长礼已不知喝了第几杯茶,眼见着那两个一前一后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他有些坐不住了。
“瑟雅姑娘,花城主这一去到现在还未归,你就不担心么?”他实在不想再说这个女子自顾自端了一碗饭就着盘菜就开吃的表现有多不讲礼仪,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人家说了,他们没有饿着等人的规矩,只有不能怠慢客人的讲究。所以什么入乡随俗之类的根本不存在,因为花令秋这个做东的从来都没有拿这个约束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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