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倒也没什么异常。宁婉清不禁有些疑惑,那庭筠说的那个女子又是谁呢?
“这丫头听说是自小跟在孟公子身边一起长大的。”逐流道,“嫁人的时候孟公子还亲自去送了,听说她那个相公也是孟公子掌过眼的。”
宁婉清向来不太喜欢安插什么通房丫头的这种规矩,闻言便是一笑:“这么说来,他还算是重情重义了?”
逐流不好接话,就他们所言所闻来看,孟绍扬这么做其实还真算得上够意思了,不过看宁少主的样子好像对这些事很是无感,他当然也就不好多说。
“那丫头嫁去何处了?”花令秋坐在旁边端了杯茶,忽然冷不丁地问了句。
这个好回答。逐流立刻回道:“嫁得挺远的,在永州境内。”
宁婉清原以为最多就是在玉城之外,没想到还确实挺远的。她有些奇怪地看向花令秋:“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令秋冲她笑了笑,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又问逐流:“孟绍扬可常往那边出远门?”
“从未去过。”逐流道,“这半年来孟公子都在丰州。”
宁婉清到了这时已反应过来花令秋的用意,了然之余不仅发自内心地深感佩服,果然在打探这些事情上还是他更擅长些。
不过既然孟绍扬是个对身边的人颇讲情义的,那当初庭筠瞧见的会不会也只是他心生不忍所以在耐心安抚谁呢?看他的行事作风,也不像是处处留情之人。而且对以前的通房丫头都尚且能如此用心,那以后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应该也不会亏待才是吧?
她转头看了眼花令秋,见他虽若有所思但却神色平静,料想也多半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于是道:“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带上飞雪一道去见见他?旁人说得再好,都不及她亲自瞧上一眼,正好也能看看孟绍扬自己对这门亲事的态度。”
花令秋看了她须臾,笑了:“我现在突然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宁婉清疑惑道。
花令秋笑意深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当初你与我定亲的时候,偷偷瞧了我多少眼啊?”
“……”怎么又给她挖了个猝不及防的坑?!宁婉清无奈失笑,不欲搭理,兀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花令秋笑意未泯地挑了挑眉,不再去逗弄她,心中却一片敞亮。
原来她当初也是因为对他有期待才悄悄看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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