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清恍然收起了乱飘的思绪,重新定下神来,看向了那七个人。
少顷,她收起打量的目光,淡淡说道:“打断他们的左手,送去闻花城官衙。”
不等董穹领命,那七人已开始鬼哭狼嚎地乱叫求饶喊冤。
“到了官府你们最好一口咬定事情起因皆是你们一时兴起,寻衅生非,如今投案自首又自伤己身便是为了真心悔改,向沈、花两家赔罪。”宁婉清静静说道,“否则若惹得你们背后之人想要灭口,那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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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阴了一日的天空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花令秋正坐在窗边喝茶看棋谱,随波端着新沏的茶水走进来轻轻放在了案上,随后从腰间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竹制信筒,说道:“公子,闻花城来了消息。”
他落在书册上的目光未移,随口道:“打开看看。”
随波便依言而行,拆了信筒上的封线,取出里面的密报信纸,展开来一目十行地迅速扫了一遍,旋即不由愣了愣。
察觉到侍从意外地愣怔,花令秋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
随波忙回过神,说道:“宁少主那边把人都抓到了,七个,不多不少。”
“哦,”花令秋似乎并不意外,兀自继续循着书谱往棋盘上落下一子,说道,“都送到闻花城官衙去了?”
“是。而且……”随波略略压低了些声音,续道,“他们的左手都被人打断了。”
花令秋执棋的手倏地一顿,愕然抬眸,少顷,才又轻声一笑,说道:“倒是够利落。”又问,“栖霞城那边呢?”
“宁少主当日回城后便去了紫霞山庄,”随波道,“之后第二天山庄里就把一个折了右臂的管事送去了庄子上,名义上是干活的时候受了伤,主人体恤,让他去疗养。”
花令秋不以为然地勾了下唇角:“果然是冯家。”
随波佩服道:“公子,原来您早就猜到是冯家人干的?”
“若是看不惯我娶宁家大小姐的,自然会想着在她面前如何中伤我,或是给我使个绊子令她心生厌弃主动毁婚就是。”花令秋淡淡说道,“但这样不过是让我这个纨绔子弟的名声差上加差而已,却不能让宁婉清的婚姻前途受阻——所以,想得之,就必先毁之。”
随波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您是说,冯家想娶宁少主进门?!”
“不然你以为就凭冯存义给次子求娶宁家长房女的那个劲头,何以冯玉堂至今还尚未议亲?”花令秋说着,眸中笑意轻屑,“放眼整个丰州,也只有冯家敢如此自以为是,想把她贬低到尘埃里,自己再以施恩者的姿态站出来笼络宁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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