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防备地问:“干嘛?”
他一笑:“你猜。”
“……猜个鬼啊,”傅瑶翻了个白眼,“你不说我挂了。”
那边顿了几秒钟没说话。
她有些疑惑地喂了两声。
他轻笑温缓的声音便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戏弄得逞的调侃对她说:“怎么还没挂?”
“……”傅瑶发现这人总是有让自己无语的能力,“大晚上的你打电话就为了逗我玩儿呢?”
“顺便而已。”他居然厚颜无耻地承认了,又相当淡定地笑笑,“好了,说正事。刚才收到消息,不出意外,你明晚可以到我这儿来取画。”
傅瑶愣了须臾,张口便道:“多少钱?”
“放心,”谢琛说,“我已经帮你想到了一个抵销这笔钱的好办法。”
她略怀疑地说道:“你该不会随便忽悠我一个价钱吧?我告诉你,债主归债主,也不许随便加零啊。”
他听了,声音里带出一丝轻笑来,对她道:“早睡早起,晚安。”
“搞什么,话说一半吊着人。”傅瑶皱着眉头对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吐槽,一顿,忽然想起来什么。
她居然忘了“顺便”问他文总的棚内观后感!
***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之后,傅瑶按照谢琛发给他的地址,坐车来到了一个高级住宅小区。这里的安保很尽责,她报上证件号后又被对讲机那头的谢琛确认了身份这才终于被放了进来。
这还不止,每幢楼里还有各自的安保人员,傅瑶进去之前又被他们联系大门外的保安室确认了一次身份,最后,才如愿以偿地走进了比一般住宅楼都要大且装饰讲究的电梯。
谢琛住在17楼,傅瑶到了那层才注意到,这里一层只有两家住户,隔着一个略微宽阔的走廊相对而望。
1701,傅瑶走过去按响了门铃。
忽然从里面传来一声狗叫,一顿,又是一声……就这样叫了好几声,傅瑶听见这声音到最后竟然已经跑到门边来了。
随即,她听见有人走过来对那只傻狗说了句什么。
“咔哒。”一声门响过后,谢琛穿着一身白衣灰裤的居家装扮出现在了她眼前,略宽大的衣领顺着他开门的动作,又把他的锁骨露出来了几分。他的头发很自然地垂下来,灯光下泛着柔顺的光泽,傅瑶在开门那一刹的浅风里好像隐约嗅到了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这家伙……她想,这是要睡觉的节奏?
“这么客气?”谢琛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提的果篮上,“我还以为只有住院的时候才能收到你的果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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