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瞧我面熟,”她继续说道,“如此说来我两一定是天定姻缘!不如你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小哥哥,姓甚名谁,八字时辰,我明日便找我侄子代我向你提亲去。”
谢蕴忍了忍笑,抬眸瞧着她:“这样的重遇也并不怎么愉快。”
“是么?”宋月临佯装惊诧,转身就要下树,谁知脚下一滑,倏地就掉了下来。
幸好早有准备的谢蕴眼明手快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都说了让你小心了。”他虽是责备,语气却轻柔。
宋月临却满脸是笑,顺势抬手挂住了他脖子:“流芳,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犹如安慰般,她说,“都过去了。那时我们谁也不知道,并不是你的错。”
谢蕴沉默地看着她的眼睛,许久没有说话。
“你若还这样对我小心翼翼的,”她眸中流出一抹狡黠的光芒,“我会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
他轻轻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又似有些失笑。
“要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半晌后,他说。
宋月临没料到他居然也会说这句话,一怔之后忙好奇道:“什么?”
“少吃些,快抱不动了。”他说完,宛然一笑,不等她瞪圆了眼睛表示抗议便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清风花雨中,他抱着她穿过月色灯影,走进了屋里。
竹门轻关,熄了光影。
?
☆、不宣
? 在清竹斋住了两个月之后,这天,云流又来了。除了送公文来给谢蕴之外,这趟他还帮人带了封信给宋月临。
“我让老胡帮我打听一下找到恩公的消息没有。”她看了内容,轻轻叹了口气,神情也变得有些低落,“再不愿意都好,看来是该到了为他立个冢的时候了。”这冢甚至连衣冠也无法放,碑上也无名可写,这个事实比起她早有准备的对方已不在人世这点还要更让她觉得遗憾难过。
云流站在一旁看了看自家少卿大人,没开口说什么。
谢蕴沉默了良久,然后,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他在哪里。”他说,“但你要答应我,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太激动。”
他的话让宋月临陡然感到一阵讶异,随即又隐隐地有些不祥预感,她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