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小腹微隆,被反剪了双手绑着的年轻女人被侍卫押了进来,被从身后推搡了一把跪倒在地的瞬间她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
齐天羽见状就要过去,却忽然被侍卫手中的两柄冷剑架在了脖子上。他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宋云霓。
她已让人解开了女人的绳子,此刻正仔细打量着对方,然后居高临下地淡淡说了两个字:“你有什么资格直视本公主?”
女子一愣,连忙双手撑地,伏身把头磕了下去。
“听驸马说,他与你是个意外。”宋云霓说着,慢慢走近了两步,“但我从不相信男女之间有意外,更不相信一个真正纯如莲花的女子会心甘情愿与别人的男人造这份意外。”尾音扬起,宋云霓一脚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蓦然疼出了声,眼光含泪地唤了齐天羽一声君侯。
宋云霓脚下又使了两分力,回眸看着齐天羽,扬唇一笑:“你看,她若真的爱你,此刻就不会求你救她。一场夫妻,我不得不为你惋惜,你看女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齐天羽隐约预料到了她要说什么,自打他说出了关于她和谢蕴那番话后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可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却不知为何,此刻脑中仍是嗡了一声。
“齐天羽,我们完了。”宋云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带着这个女人滚回你们齐家去丢人现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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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安阳长公主休夫的消息便传遍了宫里宫外。彼时,谢蕴正在书房里抄写经书,而宋月临则躺在一旁的小榻上睡觉,也不知是不是被说话声吵醒的,总之她醒的很是时候。
“长姐真是……”她想了想,说了四个字,“雷厉风行。”
谢蕴也不意外:“长公主行事风格向来如此。”
“但也有些出乎我意料,”宋月临走过来帮他研起了墨,“我还以为按照她的脾气,出人命是免不了的。”
“若是早几年发生这件事或许会,”谢蕴提笔蘸墨,一边书写一边说道,“但齐家毕竟也是将门大户,去年齐天羽的弟弟只留下了一个女儿便死在了战场上。所以这个孩子长公主虽然接受不了,却也不便随意处置。”
宋月临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我真佩服她这种时候还能想到朝堂上那些弯弯道道,还能顾及什么‘不便随意处置’。若换了我当时恐怕就没那么冷静了。”
谢蕴停下笔,抬眸看了看她,说道:“你要记住我先前对你说的话。千万不要自以为是地去安慰她,长公主的个性骄傲要强,换了别人还好,但若是你……”他沉吟道,“她或许会以为你是在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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