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解疫虫之患,还多亏了悬天寺两颗无相丹。”徐慢慢道贺之后,向广生行尊微笑感谢道。
广生行尊忙垂首道:“悬天寺不敢居功,两颗无相丹又能救多少人,都是道尊之功。”
徐慢慢温声道:“若非贵寺慷慨赠宝,我们也不能发现赤苏子能克制疫虫毒性。”
广生行尊微微一怔:“无相丹,赤苏子……道尊可有误会,无相丹与赤苏子有什么关系?”
徐慢慢也是一怔:“自然是医修分解了无相丹,发现了其中一味赤苏子可解疫毒。”
广生行尊眉头皱起,摇了摇头,道:“其中或有误会,无相丹中乃本寺秘药,药方不珍贵,珍贵的是药材。那日将无相丹交给明霄法尊时,亦将药方一并给了他,我很清楚,其中并没有赤苏子。”
徐慢慢心中一震,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子,干笑了一声:“许是我弄错了。”
她匆匆离了悬天寺,便直奔天都城。
自那句不复相见之后,徐慎之再不敢主动见她,与她说话,除非是道盟议会,他见了她便总是低头。他带着医修辗转于各个营地,日渐憔悴,他自诩心怀正道,却终究是走错了路,是功是过,徐慢慢无法审判,但他给自己判了七百年的囚刑。
以此诚意,以此正心。
徐慢慢本不愿再怀疑他,但却还是心生疑虑。
赶到医修营地时,却不见徐慎之,倒是见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医修,徐慢慢记性好,记得是那日与徐慎之一唱一和的医修,便立刻叫住了他。
“那日明霄法尊说无相丹中有赤苏子一味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慢慢不怒自威,那医修顿时脸色一白,腿软着就要跪下。
徐慢慢见他心虚的模样,心中一沉,厉声道:“说实话!”
医修哆嗦着道:“我没看过无相丹的药方……”
“你不是说你是雍州人,你说疫虫会避开赤苏子产卵,赤苏子能克制疫虫毒性?”徐慢慢攥紧了拳头。
医修颤声道:“我确实是雍州人,可是……我不知道疫虫的解药是什么,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赤苏子。是……是法尊让我那样说的。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赤苏子,但它确实能解毒。”
“徐慎之在哪!”
徐慢慢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
“我在这。”
她回头看去,便见形容憔悴的徐慎之站在门口。
医修见状,如释重负,急急忙忙地逃了出去。
“徐慎之,你为何说谎?”徐慢慢冷冷看着他,“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徐慎之垂着眼眸看着身前地面,苦涩一笑:“我不愿瞒你……只是……他不让我说。”
“他?”徐慢慢讶然,“是谁?”
“琅音仙尊。”徐慎之半敛着眸,轻轻一叹,“这世上根本没有赤苏子,疫妖之毒,也没有解药。但是……千叶木芙蓉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