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钊……”无意识地念出那个名字,群玉芳尊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眉头紧皱,眼中浮现疼痛与茫然。
“芳尊!芳尊!你没事吧?”门外传来千罗妖尊关切又焦虑的呼唤,群玉芳尊收敛了心神,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外。
“我无事。”再出声时,已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千罗妖尊却不信:“你听起来好像受伤了?”
群玉芳尊拭去唇角的血渍,才从房中出来。
千罗妖尊立刻凑上前去,一脸关切地问道:“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又想勉强解开觉魂的封印?”
候在门口的夕荷晚棠都是一脸的委屈和不满,告状道:“芳尊,我们拦了妖尊的,可是拦不住。”
群玉芳尊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以她们两人的修为,怎么可能拦得住千罗妖尊。
千罗妖尊毫无一宫之主的气派与架势,在她面前跟前跟后,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明明是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又是修为高深的树妖,却常让群玉芳尊觉得他像个犬妖似的,一天天在她跟前摇尾巴。
若是随便什么妖怪,她便也不客气,打一顿赶走便是了,偏偏对方身份地位显赫,千罗妖尊可以不顾及万棘宫的面子俯首帖耳,她却不能打万棘宫的脸面。但千罗妖尊此人仿佛真的听不懂人话,她但凡对他说一个字,他都能浮想联翩自我满足。
群玉芳尊深吸了口气,冷着脸道:“我的事,不劳妖尊费心。”
说罢便越过千罗妖尊,朝神农庙走去。
千罗妖尊早习惯了群玉芳尊的冷脸,丝毫也没有受了委屈的感觉,眼巴巴地跟在群玉芳尊身侧,顶开了晚棠的位置,晚棠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只好走到另一侧与夕荷并肩。千罗妖尊毫无芥蒂地混入花神宫的队伍之中,熟稔得好像他才是花神宫的弟子。
“关心芳尊是我分内之事,怎么能叫费心呢!”千罗妖尊笑得一脸真诚,浅碧色的双眸却又隐含忧色,“芳尊气息不稳,今日神农庙就不要去了吧。”
这一日便是神农祭正日,天未亮便有无数民众挤在庙外等着上一炷头香。每年今日神农庙都会人满为患,乃至整个天都都沉浸在狂欢之中,到处可见人潮涌动。
若是血宗有心生事,今日便是最佳时机。
千罗妖尊便是担心万一血宗趁乱发难,群玉芳尊又玉体受损,双方交战对她更为不利。
群玉芳尊没有回答,晚棠便道:“千罗妖尊不如先管好万棘宫的事。”
夕荷拉了一下晚棠的袖子,轻轻摇头:“不可对妖尊无礼。”
千罗妖尊知道这两个是群玉芳尊疼爱的弟子,一直也是有心讨好,自然也不会为晚棠的无礼动怒,他笑嘻嘻道:“道盟一家亲,万棘宫和花神宫不分彼此。今日若是发生危险,我定会护着芳尊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