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听完上前道:“陛下,且不说这些僧侣所招有几分真假,即便全是真的,也不能证明此事是太子所为。”
建宁王也道:“太子殿下素来仁孝,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拓跋焘冷哼一声,“若不是他,他心虚什么?又为何要逃出皇宫?”
檀邀雨有些讶异,太子逃出皇宫?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一名禁军入内,抱拳禀报道:“回陛下,东宫里的一名小内侍招了,说是他替太子去的小昭寺。”
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现在说人证物证俱在也不过分了……
拓跋焘冷眼看向崔浩和建宁王,“你们还有什么好话能帮他说?”
建宁王垂下头,心知太子多半是保不住了。可崔浩却依旧作揖道:“还请陛下不要听信一面之词。无论如何,也该听听太子殿下的说法。”
拓跋焘冷哼一声,“朕知道崔司徒曾经教过太子,可是要在此时徇私?”
崔浩腰杆一挺,底气十足地答道:“臣一切为了大魏,绝无私心可徇!正因臣教导过太子,才更确信太子为人,绝不是犯上作乱之人!”
檀邀雨站在崔浩身后,默默看着眼前这个脊背笔直的人,终于还是看见了曾经那位清高直谏的崔氏族长的影子。
第七百七十一章 、名誉之死
拓跋焘的眼神还是落到了檀邀雨身上,“天女怎么看?”
崔浩的余光瞟向檀邀雨。这个女人的出现显然出乎了崔浩的预料。虽说檀邀雨曾登门示好,并表示在储君一事上不与崔浩为难,可事到如今,连建宁王都打了退堂鼓,她一个尚未入宫的天女,又能说什么?
方才在马车里,嬴风便帮着邀雨又重新调息了一番。可即便如此,檀邀雨也不敢再用内力或是武功,否则用银丝在这皇宫四下打探一番,至少也能得到些消息。
此时所有人都在等她回话,她却扭过头问叔允道:“物证何在?”
叔允朝殿外招招手,就有十几个金吾卫架着四个大木箱进入殿内,打开后里面有用来掩盖武器的礼器,更多的是查抄回来的长刀和弓箭。
无论是礼器还是武器都十分寻常,既没有标识也没有印记。檀邀雨拿起几把长刀掂了掂,就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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