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私仇,”檀邀雨心里也有些不解,“说起来,我在北魏时,还几次受到崔司徒的关照。我之所以这么猜,是因为在北魏,除了拓跋焘,还能调动重骑兵团的,除了崔浩,不做他想。”
“管他是谁派来的,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老崔我送你们去给我的兵陪葬!”
崔勇说着,提刀就要往对面冲,却听山顶一声高呼,“楼主且慢!”
檀邀雨缓缓回头,就见一个红袍使正从山上下来。
檀邀雨叹了口气,“我以为我是那捕敌的诱饵,原来你们这群拜火教的墙头草才是。怎么?夏朝亡了,你们就打算抱住刘宋和北魏的大腿?看来这寄生的蛆虫,一辈子也改不了走狗的秉性。是不是你们教主给北魏做马前卒,得了拓跋焘的赏,升官发财了?”
“大胆!”红袍使没想到檀邀雨一张嘴就污蔑起教主,气得冲着檀邀雨就是一拳。
只可惜拳风还到檀邀雨面前,就直接被外围的行者一甩长袖,化解掉了。
檀邀雨嘲讽道:“就凭你这点煞气,还不足以做本宫的对手。还是叫阿胡拉亲自下山来见本宫吧。”
红袍使见攻击不成,反倒不急了,他狞笑道:“对付你一个内力尽失的人,何须教主出手?难不成你以为,你今日还有活命的机会?!”
看来拜火教已经猜到自己没了内力……也对,父兄受困,她都没有出城去迎。拜火教怕是故意放父兄出建康,就是想试探她是否功力尚在。
可猜到了又如何?檀邀雨十分鄙夷地看了看上方的红袍使,又看了看下方的北魏军,“在劫难逃?就凭你们?”
檀邀雨的内力虽然不在了,可这么多年的外功可是实打实的。再加上守护她的几位行者,想在一千骑的北魏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并非不可能。
似乎是感觉到了檀邀雨的杀气,下方的北魏军将领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对着上方的红袍使喊话道:“我们已经如约将仇池人围住,你们不是说自有办法请天女上山吗!?”
这话听来就很奇怪,檀邀雨疑惑地看着北魏军将领,此人的战刀从始至终都没有出鞘,显然没有同他们一战的打算。可他们凭什么以为自己会傻到主动上山?
“将军稍安勿躁。楼主也莫要过早地下结论。本使方才下来的急,还有个礼物要带给楼主过目。”
红袍使朝后招了招手,“将人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山上一块巨大的黑色山包后,就走出三人。两侧的很明显是两个红袍使,而中间一人双脚腾空,显然是被左右的红袍使架着出来的。
那人的头低垂着,四肢无力地晃荡着,像是已经没了神志。
檀邀雨只看了那人身上的道袍一眼,心就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听道观里的女观说,楼主曾去巴陵见过此人一次,应当不会因为多年未见,就不认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