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难免引来众说纷纭,虽然也有人猜测檀道济分家同彭城王求娶之事有些关系,可更多的人只是看到表面,嘲笑檀家毕竟是寒门,居然如此经不起富贵,檀道济还健在,子孙便吵着要分家。
檀家却依旧保持沉默,仿佛外面诸多的议论都与他们无关一般。
刘义隆听说此事时难得露出了一个笑脸,“看来檀道济的确是心如明镜,”他又看了看手上彭城王请求赐婚的奏疏,“果真是高下立判,只可惜朕的蠢弟弟却未必看得懂这招以退为进。”
刘义隆驳回了彭城王的奏疏。为了安抚彭城王,便借口他代理朝政有功,加封他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右将军、南徐州刺史。
第六百五十九章 、是忠是奸
潜入彭城王府探查的事儿比檀邀雨想象中轻易。两位行者完全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阻拦和防范,便将彭城王府摸了个遍。只是他们带回的消息却让邀雨更加烦躁。
“两位前辈确定是子墨带人查抄了嬴家的假币作坊?”
两人均肯定地点点头。
“老道二人最初还不敢确信,他一直戴着兜帽遮住了脸,我们起初只觉得彭城王身边的那人身形熟悉。后来偷听到假币作坊的事儿都是由此人负责,便暗中跟踪他。”
“我们跟踪了他几日,才在他摘下兜帽时看见了他的长相,的确是子墨没错。”
“我原想将他带来,同楼主解释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可他却极力抵抗,不惜伤人逃脱。”
两位行者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完,还让邀雨验看了伤口。
檀邀雨对子墨的招式很熟悉,见那刀口的深浅和角度心里便已经确信了两位行者所说。
邀雨皱着眉,她虽然绝对不相信子墨会背叛她,可为何他不肯与自己想见?甚至不惜伤人?
“楼主……”其中一位行者道,“子墨的事情,老道从苍梧尊者那里听说了一些,老道虽也愿意相信,子墨是为了行者楼打探情报才投靠了彭城王,可他毕竟也是拜火教主的子嗣……楼主切莫因是故人便疏于防范。”
另一位行者也赞同道:“拜火教说不定有什么邪门的法子能乱人心智,子墨难保不是被人蛊惑了。”
檀邀雨只觉得头大如斗,她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无论子墨是出于自愿还是受人控制,他是怎么查出嬴家作坊的位置的?朱圆圆和仇池的人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的事儿,他到建康不过几月,怎么就能找出来了?这里面怎么想都透着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