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立刻用尽全力高声对门口道:“墨曜,你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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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果然亲自将檀邀雨的话带给了秦忠志。其实他并不反感秦忠志,甚至从心底高看秦忠志一眼。
转述完檀邀雨的话后,拓跋焘就好奇地看秦忠志的反应。
拓跋焘又不傻,他自然知道檀邀雨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亲自传话。只是他实在悟不透这话里的含义。
只见秦忠志闻言就边摇头边无奈地笑。
檀邀雨的意思很明确,让秦忠志自救。
秦忠志不知是该高兴檀邀雨对他的这份信任,还是感动于邀雨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打算扔下他自己走;又或是该心酸自家女郎竟然连救人都让被救者自己想办法。
秦忠志笑眯眯地对拓跋焘道:“有劳陛下传话给外臣。得知女郎安好,外臣也就放心了。陛下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饮一杯茶。也算是秦某以茶代酒恭喜陛下,入主统万城。”
拓跋焘左边的眉毛微微挑高,“你们君臣倒是有默契,一开口跟朕说的话都一样。”
秦忠志笑容不减道,“外臣久在女郎身边,所谓近朱者赤,言辞也多少也受到女郎的影响。”
拓跋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朕倒是希望她能多同秦相学学,不要总是一开口就戳人心窝子。像她这样,以后在后宫里肯定是要吃亏的。”
秦忠志强忍着才没笑出声,看来这位陛下是在女郎那儿又碰钉子了。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根钉子锤得再深一点儿,让拓跋焘如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秦忠志礼貌地请拓跋焘落座。举止优雅地边为两人煮茶边似是闲聊地问道:“不知长安那边战事如何?如今统万以收,只要攻下长安,夏朝便再无险可守了。”
拓跋焘却好像不愿多言战事,只是敷衍道:“奚斤也算是朝中老将了。朕相信有他在,不会让赫连定那厮猖狂多久的。”
秦忠志听出了拓跋焘对此事的回避,也不纠缠,转了个话题道:“女郎虽然身为国主,可自受封之日起,也没在仇池国中呆上几天。苦了外臣,怕有负女郎所托,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就连每日火烛所费,外臣都要心中有数。今次随陛下入夏宫,这一路上外臣忍不住将看到的花销都折算成银钱,所得之数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拓跋焘不知秦忠志为何突然扯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若不是看在檀邀雨的面子上,他早就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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