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志这次可是无辜中箭,他是真不知道这事儿啊!何卢已经归顺了女郎,自己断没有打压他的必要啊。
何卢坦然道,“学生自知是让恩师失望了。只是学生此次随魏军北征。见了不少生死之事。往往白日里好好的人,晚上就没了。学生不禁反思,人这一生何其短暂,若是不将时间花费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岂不是虚度?学生已经打算好了,此番回去就继承老父的铁匠铺。”
秦忠志不可思议地试探道,“所以你说的不虚度此生的事儿是……打铁?”
何卢肯定地点头,“正是如此。您有所不知。这打铁有很多技巧,比如这炉温,首先……”
秦忠志感觉何卢话匣子又要开,立刻制止道,“你等等,等等。某对打铁并无兴趣。你辞官的事儿咱们容后再议。梁翁为了等你,拖着病体,早早便在殿中等候。此时想必也累了。不如你先送梁翁回府吧。”
梁翁也觉得有些话不能当着秦忠志的面儿问何卢,也赞同道,“如此,老朽就先告辞了。”
秦忠志恭敬地作揖,“左相大人请。”
何卢也知道梁翁必然是有一堆事儿要私下问他,于是便也告辞,送梁翁回府。
棠溪起初跟着他们一同离开王宫,等梁翁坐上马车后才道,“大人送左相回府,婢子就先回家中整理。官舍半年没人打扫,想必有些脏乱。”
何卢点头,“嗯,你先回去吧。我送了恩师后就会尽早回去。”
棠溪冲着梁翁和何卢分别施礼,就向着何卢的官舍而去。没走多远,棠溪的身影就消失在街道之中,周围的人竟无人察觉有异。
等棠溪返回王宫议政殿时,秦忠志正在殿中翻看奏疏。见棠溪进来,便起身问,“你就是棠溪吧?”
棠溪单膝跪地,“见过右相大人。”
秦忠志笑着虚扶了棠溪一把,“坐下说话吧。”
“棠溪不敢。”
秦忠志笑道,“你我皆是仙姬的属臣,亦算是同僚,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又有何坐不得?”
棠溪想了想,依言落座。
秦忠志还亲自倒了杯茶给棠溪,“说说吧,何卢怎么会突然想要辞官?”
棠溪言简意赅道,“仙姬希望何大人能专心研制兵器。为了避人耳目,才要何大人辞官归家。还派婢子贴身保护。只是何大人所研制兵器时,颇费银钱。仙姬有些担心如今的国库不足以支持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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