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还要靠刘兴弟去制衡太后,刘义隆也只能和颜悦色道,“举贤不避亲,其实朕一直对湛之多有考察,也觉得他如今是屈才了。不止是他,其实皇亲宗室里还有不少青年才俊都闲赋在家。怎奈朝中的官职多由老臣担任,并无好的空缺。只怕是还要再委屈外甥一段时日。”
刘兴弟知道刘义隆说的是实情,于是愤愤道,“这些老家伙,早该回乡养老了,站着位置挡旁人前程。人家都说上阵父子兵,皇上正该多启用皇亲宗室子弟,毕竟这些人才是同皇上一条心的。此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请他们让位。”
刘义隆忙佯作感激,“那就有劳皇姐了。果然此等大事,还是要靠皇姐出马。”
刘义隆送走了刘兴弟,心里就在琢磨自己这位皇姐到底能拉下几名老臣,他身边的亲信王华和王昙首等人还等着这些好的职位晋升呢。
刘义隆正想象着自己皇姐要如何去闹那些老臣,就有个蜡丸毫无征兆地落到了他的案桌上。
刘义隆也丝毫不惊慌,不动声色的捡起来打开,读了以后不禁面露喜色,“赢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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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整个平城允许新年欢庆,没有宵禁的最后一晚。
赢风用一壶三日醉把邀雨诱拐出了驿馆。
这两人在平城最有名的酒肆——肴楼,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边看楼下节庆的繁华热闹,边对饮品菜。
赢风指着楼下一个杂耍班子道,“这班主嗓门儿可真够大的,该送到军中去当传令兵。”
邀雨夹了一筷子烩鱼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赢风继而又感叹,“啧啧啧,难得宵禁,这么大个平城居然连个像样的诗会雅集都没有。”
邀雨伸手把烤肉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又“嗯”了一声。
赢风甚是遗憾,“想我今日连易容都卸去了,如此风流倜傥,却连个酒宴都去不了,无法让平城的女郎们一睹我的风姿,实在替她们惋惜啊……”
邀雨觉得这烤肉有点儿咸了,顺手抓了个松子窝咬了一口,继续不走心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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