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马上露出你不懂的表情,“酒跟水一样,你见谁吃了饭就不喝水的?”说完也不管子墨了,满屋子找酒盏。
子墨默默走进茶室,取了两只酒盏出来。邀雨见了,赶紧捉着子墨的胳膊到案桌前坐下。
才喝了四五盏,邀雨的脸颊就泛起绯红,她兴致颇高,举着酒杯,头枕着子墨的肩膀道,“今儿个看到母亲的信,说起我的名字!倒是……让我想起一桩事儿。你来给我做剑童时,田叔让我给你赐名。我就想着要给你取个好名字,就跟大哥身边的含光和承影一样!一听就是把好剑!可我那时候才刚学字,就只认得‘子曰’的子,抬眼又瞧见案桌上的墨锭,就给你取了子墨。你可会怪我太过草率?”
子墨扶住邀雨,让她不至于跌倒,认真回道,“我始终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名字。”
十盏下肚,以为煮过的酒不会醉的邀雨趴倒在矮几上。
子墨轻轻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上,替她除了鞋履,盖上锦被,便坐在她身侧,定定望着邀雨酣睡。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画过邀雨的眉眼,鼻尖,“我到底该怎么做?你不想被人困着,可我头顶的那张大网却始终都在……”
第一百二十八章 、崔浩崔司徒
邀雨以为自己喝了那么点儿酒,怎样也不会有事的。结果一醉不醒不说,第二日清早起床依旧是头重脚轻。
她完全是靠着本能走进院子里,闭着眼睛开始打檀家拳,完全没看见赢风早就在廊下坐着。
邀雨一套拳打得晃晃荡荡,软绵无力,可她毕竟功底扎实,两脚稳稳站着。有几次她人都跌下去了,硬是靠着腰力又扭了回来。如同扎根在地上的韧草一样,不管风怎么吹叶子的部分,草都会再站起来。
邀雨似乎觉得这么打拳挺好玩,歪着脑袋“嗯?”了一声。随后又决定了什么一样点头“嗯!”了一声。
她伸手扯开发绳,散开一头乌发,任发丝感受着风的方向,风往哪吹,她就往哪儿倒,风力大她就倒得深,风若小她就只是微微晃动。
身体与风协调后,她开始慢慢出拳。起初缓且无力。之后越来越急,越来越猛,甚至开始带起阵阵拳风。
赢风疑惑地看着邀雨,心想这丫头的腰是面做的吗?怎么什么姿势都能扭回来。他好奇地站起身,想学着邀雨的样子做做看,不过后来又老实坐下了,男人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腰。
邀雨玩闹儿似地打完一套拳,摸摸肚子,叹了口气。昨天果然是吃多了,居然现在都还没饿。想了一会儿,邀雨提着内力喊道,“子墨!我的鞭子你收哪了?”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子墨便拿着个锦盒走到院中。他看见赢风在廊下坐着先是一愣,犹豫片刻还是拱手施了一礼,却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