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诸多羡慕,季青釉不死心地再掀一页:怎么所有人都比朕过得好?!哎呀,可恶!
须臾,他瘫坐在御座,深受打击。
“陛、陛下?”
“朕无事。”
季青釉擦擦眼角:“朕只是太想她们了。”
……
“你说咱们送幅画给青釉,如何?”
柳薄烟深陷一片“猫猫海”,撸猫撸得身心愉悦:“你说给陛下送画啊,好呀,你画还是我画?”
云章大长公主抱着一只橘白色的胖猫猫:“咱们一起画?”
……
无独有偶。
颜袖和季萦这边也在作画。
不过画的不是猫,是一幅盛世山河图,山河图中藏着她两人的身影,颇有难以形容的神仙韵味。
……
季平奚半道儿和郁枝走散,等她好不容易找着人,多年来头一回失态地发了火,骇得一城的官员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缓过那阵来,见贼子已伏诛,她的枝枝也不像被吓到的模样,两人一合计,给远在京城的季青釉寄去一幅画。
……
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季青釉接连三日,日收一画。
第一日收到的是皇姑姑她们送来的《百猫图》,闹得他晚上做梦梦里都是一群颜色各异的猫猫。
可惜梦醒别说猫了,连根猫毛都瞧不见!
他郁闷了半日。
翌日收到父皇母后送来的《盛世山河图》,父皇在信中勉励他做得不错,母后劝他有机会出来转转,别把身子闷坏了。
瞧着山河图中的两道身影,他泪湿眼眶。
再一日,赶在日落黄昏时他收到皇姐送来的……嗯……《记录你皇嫂的光辉时刻》?
季青釉怀着满脸问号看完那又大又长的画卷,上面不是‘皇嫂提刀杀鸡’,就是‘皇嫂借势杀人’,信有一小半是问候他,一大半是某人在炫妻。
季平奚很是兴奋地和他分享“你皇嫂出息了的一二三四事”。
看完,年轻的陛下在脑海里不断回想自己是不是有做对不起皇姐的事——都离他几千里地了,为何还要虐他?
他眨眨眼,眨去眼尾的那点晶莹。
年少他以为皇姐待皇嫂只是一时兴起,万万没想到,素来风流的皇姐竟真打算爱皇嫂一辈子。
他擦干眼泪,身子倚靠在椅背:挺好的。
眨眼冬日,大雪降临芙蓉城。
季平奚穿着一身毛茸茸踩在厚厚的雪地:“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