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风流物。
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东西啊。
郁枝拿指尖戳她脸,柳叶眼眯成一条线:“我说这几日为何气血旺盛……”
“怎么个旺盛法?”兴致上来她搂着美人:“想要?”
话音刚落得了美人一记粉拳。
“你又捶我!”
她发出抗议。
郁枝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有欺负回来的一天,小腿踢了踢公主殿下的小腿,笑里藏媚:“我捶不得你?”
捶得,当然捶得。
不仅捶得,还踢得。
季平奚很没骨气地抱着她哄——谁让她就吃她这一套呢,做那事时乖媚,歇了那事凶点未尝不是情趣。
这么想着她眼神流露痴色,郁枝被她目不转睛笑吟吟看着,骨头发软,捡着最得她心时问道:“奚奚,你会喜欢我多久呀?”
嫁人后的甜蜜日子令她总觉得过往是梦一场,又或是现在的甜蜜才是梦,她害怕美梦破碎。
看清她眼底压抑的不安,季平奚唇瓣掀起迁就的笑:“我这人不爱说承诺的话,那就喜欢一天是一天罢。”
话说完被美人狠狠踹了一脚。
“睡觉!”
凶巴巴的。
美人拿背对着她,季平奚挨了踹,大抵也是被她踹习惯,揉揉酸疼的小腿,上赶着将那段柳腰捞入怀:“抱着睡?”
抱紧了,不然万一后半夜再挨踹呢。
郁枝不知她的小心思,眼圈微红:“谁稀罕你抱?”
作势挣扎两下,没挣扎过,咬着银牙在那生闷气——说句好听的哄哄她又怎样?
她不禁想起从前,从前的‘四小姐’在床上嘴甜多了。
现在怎么就懒得哄她了?
得到了就不珍惜,倒是继续给她灌迷.魂汤啊!
她委屈地不行,没一会大滴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浸润枕侧。
“哭了?”季平奚扳过她身子——美人泪光闪烁,咬着唇委屈屈地看她:“不要你哄。”
她口是心非,边说边掉泪。
“哭什么?”长阳公主忍着无措为她擦眼泪:“就那么想听甜言蜜语?”
嫁了人,她这性子一天比一天娇,季平奚不知怎的看她哭成小花猫的模样心疼又想笑。
看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郁枝更气了,本压得住的哭腔一下子压不住:“赶明我就、我就进宫,和母后告你一状……”
好巧不巧末尾没忍住打了个哭嗝,好不容易聚起的气势顿时没了,呆怔之后哭得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