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点亮一室,魏四小姐从诡谲的身世走出来,歪头瞧见美人眸若秋水地和她求.欢,兴致顿起。
“我不想动,你自己动好不好?弄好了本小姐再来伺候你?”
郁枝一脸难为情。
“不要扯我,这个没商量,说了没商量就是没商量,扯坏我的衣服还是没商量。”她闭着眼,不理会美人的撒娇。
实在没了办法,郁枝状若咸鱼地趴在她身上:“我不想动……”
“那就睡罢。”
某人不解风情道。
漫漫长夜哪能就此睡了?
郁枝不甘心。
昨日起她有了一个野望——她要让奚奚离不开她,没她活不了,睡不着,吃不下。
投其所好,首先要让奚奚习惯她的存在。
习惯上了瘾,戒不掉。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
就在魏平奚打算搂着她主动时,娇弱的美人仿佛被妖精附身,猛地从她身上支棱起来。
不想努力的咸鱼一下子成了没羞没臊的美人鱼,小脸红扑扑,魏平奚眉毛一挑:“拭目以待?”
郁枝受了她的激将法,两腿颤颤地分开,主动贴上那人的唇。
这是个不眠夜,大炎朝不设宵禁,好多人在外面疯玩,炮竹一声声为新年带来应有的热闹。
墙外热闹,墙内也热闹。
四小姐根骨极好,习武之人手指纤纤,不似英武男儿那物的凶悍,若君子温柔,若淑女清雅,放在女欢女爱上给人绝妙的体验。
尤记得两人的洞房花烛郁枝也是如此行,用温软亲吻那莹白的指尖。
而那时她记挂魏平奚对她的恩情,至于当下,她诚恳的反应最能表明她对四小姐火热的心。
她磨磨蹭蹭慢如老黄牛,魏平奚明眸含笑,一手握住她柳腰猝不及防地往下按。
下落的力道郁枝不能抗,恰是此时烟花在高空炸开——是府里的魏三公子耐不住新年的召唤,在自家院里消遣。
乍然的迸发声挡去另一重娇声。
始作俑者玩味地欣赏美人魂丢的情态,语气甚是欠揍:“没出息。”
郁枝缓不过来,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看到她笑得不怀好意,想也知道四小姐又在埋汰人。
她暗恼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用着发昏的脑子去想,忽又觉得在这事上哪有什么常理?
她脊背僵着,润.湿了四小姐的指。
那指很长,郁枝下意识地和‘她’打招呼。
知情识趣,这是她在小院学来的规矩,此时此刻,却又忘了那些规矩,用本能去讨好她的天边月、心上人。
真可爱。
她红着脸的样子真可爱。
明明在受欺负,却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魏平奚不合时宜地想:她的底线到底在哪呢?怎么就容得她一次次的赏弄,容得她一次次的纵情?
世人道她性子恶劣古怪,道她恬不知耻和女人厮混,说她好好的圣人教诲不学,净学一些上不得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