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尝试上妆,魏平奚感到棘手,指节捏着美人下巴,犹豫道:“要不咱们明天再见她?”
郁枝嗔她:“你以为我是谁,能教长公主在外久等?”
“你是我的妾,是我魏平奚生平第一个女人,怎的,这身份委屈你了?”
她叹息两声:“她要见你,你不得不见她,但你这副模样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你被我欺负,这不是便宜她们?”
“这有什么好便宜的?”郁枝底气不足道。
“你不懂。”
“我是没你流氓。”
“我流氓,你不挺喜欢的吗?”
郁枝说不过她,干脆闭嘴。
“算了!”
她心里一咯噔:“什么算了?为何要算了?”
“算了的意思是本小姐放弃捯饬你这张脸了,天生丽质难自弃,胭脂水粉盖不住你这会的媚。
“就这样罢,反正看得见吃不着,有我在,她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
说的像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女人一样。
郁枝瞧着铜镜内的自己,心下也是无奈:“不再试试了吗?要不我去洗洗冷水脸?”
“这个好。你去洗罢。”
魏平奚扔了眉笔坐在一旁。
郁枝洗过脸回来,四小姐还是不怕麻烦地为她上了一层淡妆。
起码看着能见人,不至于见到的第一面就让人想起那等事来。
清晖院,如松堂。
云章长公主坐在这张椅子已有三盏茶的功夫。
这位主子面色如常,守在身侧的金石银锭快要急死了。
姨娘怎么还没出来?
这可是大炎朝的长公主,陛下长姐,太后亲女,有权有势响当当的大人物!
劳她久等,这可真是胆肥了。
昔年长公主进太后寝宫无需通禀,太后都不舍得让这女儿枯等,她们家姨娘竟敢?
又或说,四小姐胆子真是大啊。
前脚得罪了太后,现下连长公主都敢不放在眼里?
金石银锭一头叹服四小姐的胆子,一头叹服长公主的好气度、好相貌,说句风华绝代半点不为过。
美人的朋友一般来说也是美人,难怪长公主和皇后娘娘谈得来。
“你们是谁身边的人?”
“回长公主,我与银锭是郁姨娘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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