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羞得声音发颤:“反正……我就是记住了……”
“女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魏平奚舒舒服服靠在浴桶,声色有些凉薄:“勾得太过了,就是逾越。你要记住这句话。”
艾叶的气味飘飘荡荡,郁枝背过身来偷偷抹眼泪。
玉白的背还有四小姐昨夜忘情留下的痕迹,如今连那痕迹都微微战.栗。
“哭什么?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我才、才没有当真!”
“好,没当真才好……”看她哭得身子直颤,上气不接下气,魏平奚烦躁地拧了眉。
水花起来又落下。
四小姐迈进宠妾所在的浴桶,话到嘴边实在不知拿什么话来哄人,犹豫半晌:“想哭留着入夜哭可好?”
郁枝被她从身后抱着,哽咽:“我就是个玩意……”
“……”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我只是想看你白花花的身子,怎么就勾得太过了,我没勾你……”
那敢情还是本小姐自作多情了?
魏平奚气呼呼的。
她再气郁枝也看不到,郁枝沉浸在复杂的悲伤之中:“你做不到,就不要和我说那些甜言蜜语,你说了,我信了,你反过来还说我傻,我是傻……”
事情朝着难以收拾的方向奔去,魏平奚笑道:“你还想教我怎么说话做事?”
“你性子好怪。”
“是怪。”
郁枝回过头来,泪眼朦胧:“你前几天才说会対我心软的。”
“好,那就心软一回。”
“就一回?”
“一回还嫌少?”
対于性子恶劣从不服软的四小姐而言,能放下身段给人一个台阶下,已是难得。
郁枝见好就收窝进她怀里:“你吓到我了……”
魏平奚轻抚她光滑的脊背:“是你胆子太小了。”
才不是。
是你性子太怪了。
郁枝只敢腹诽,报复性地咬了四小姐锁骨一口。
……
沐浴完毕,魏平奚神清气爽地躺在竹椅,身边的美人任劳任怨地为她捶腿,时而“轻了”,时而“重了”,总之就是难伺候。
“孙家的公子好胆魄。”她笑着抬了抬腿,郁枝手捏小木槌在她小腿敲敲打打,一番折腾下来力道掌握地还算不错。
要四小姐夸人,挺难的。
郁枝问:“孙公子闯了大祸,魏家会放过他吗?”
“放过如何?不放过又如何?我大哥注定当太监了,总不能把孙家公子也弄成太监。
“比武失手不可避免,魏家在陵南府一手遮天,出了陵南府,天大地大,孙千业正得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