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奚豪横不改:“不打她,岂不是来个人都能欺负我惊蛰院的人?”
郁枝不明白,也不理解,疑惑出声:“你不怕吗?你打的那巴掌,可比我那巴掌力气大多了。”
“打人哪有不用劲儿的,不用劲不就白打了?”
魏四小姐天凉好风度,不知给哪取来一把玉扇:“我有何好怕的?我父是仪阳侯……算了,就当这一大家子都指望不上罢。”
她扇出一阵徐徐缓缓的秋风:“就凭我母亲是颜家女,我是颜太师外孙,李家想动我,除非他家也出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出不起,打就打了,有什么好说道的?”
郁枝听她说这些和听天书没两样,眼神茫然:“这就是顶级勋贵吗?”
“不是。”魏平奚哈哈大笑:“这还是仗势欺人,人生在世,不就是你欺我我欺你,你护我我再护你?就这么一回事,顶级勋贵也有心软心狠的。”
“那你是哪种?心软还是心狠?”
“你说呢?”
郁枝说不出来,没法说。
魏平奚低头看她,笑道:“你亲我一口,我就是心软的。”
“……”
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郁枝小心张望——
翡翠玛瑙全当耳朵聋了侧身在那假装扑蝶,金石银锭瞅着地面那阵势活像土里埋了金子抓耳挠腮地想刨出来。
吴嬷嬷过来人,见多识广,满是鼓励地冲她一笑。
郁枝满脸通红,大白天踮起脚尖和四小姐亲嘴。
这一亲,想逃就难了。
送上门的美味,魏平奚怎能放过?
秋风慢悠悠失了冷峻,多了几分应景的舒缓绵柔,郁枝气息不够,抓着四小姐衣襟的指节绷紧,细长的腿不住打颤。
腰间那只手稳稳托着摇摇欲坠的美人,来来往往不少婢子望见这一幕,低呼声此起彼伏。
远处,魏大公子负手而立站在长长的走廊,遥遥看着嫡妹与她的妾行伤风败俗之举,看来看去,眼睛都红了。
恨魏平奚的好艳福。
恨不能取而代之!
郁枝低.吟一声,眼尾绯红,双腿站不稳,落入温软的怀抱。
魏四小姐干脆横抱着她,看她水润的唇和湿淋淋的眼睛,成就感起:“回房再好好亲。”
她抬起头。
不远处围观的婢子们或艳羡或畏惧或羞怯地移开眼。
“你现在……”郁枝喘口气:“现在,心软了吗?”
“心软了,不信你摸摸?”
她不止心软了,嗓音还温温软软晕着人间温情,郁枝腼腆摇头,眼睛蒙着水气显得亮晶晶的:“回房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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