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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体会,郁枝想想舌尖就发麻。

既是春风,还是恼人的春风。

她无端想起这句话,觉得用在四小姐身上再恰当不过。

睡梦中的魏平奚浅声呓语,郁枝好奇地低下头,没留意凑得近了,差点亲着那两片微张的唇。

“阿娘,孩儿好疼……”

疼?

哪里疼?

郁枝不明白。

魏平奚眉峰紧锁,似是在梦里疼得狠了,声音夹杂一丝颤颤的哭腔。

前后认识两辈子,郁枝可没见过她这般示弱的情态。

当日阿娘竹杖敲下来四小姐都坦然受之,她猜测这人被梦魇着,伸开手臂拥住她。

真抱住了,郁枝脸颊羞红,心跳怦然。

魏平奚睡着了可不知美人待她甚好。

她正陷在前世死时的挣扎。

毒.药发作,肠穿肚烂,疼得她求生不能,求死,却是一时半会没法痛痛快快地死。

她自认不是好人,可真正丧尽天良的事也没做过。

想不通是谁要害她,竟恨到要她寸寸溃烂而亡。

太疼了。

疼到受不了,前世的她用了最后的力气抽出匕首往脖子抹了一刀。

噩梦迟迟不散,魏四小姐身子蜷缩,呼吸急促,内衫腾起一层薄汗。

郁枝夜里失眠,学着幼时阿娘哄她入睡的法子,温言软语,百般耐心地哄着四小姐。

她有一把好嗓子,哼着陵南府三岁小孩都会唱的小曲,真就哄得魏平奚从噩梦里挣脱出来。

仿佛阴霾褪去,有光照了进来。

魏平奚自梦里得到救赎,宽慰地松开手,蜷缩的身子慢慢舒展开。

她松了手,郁枝防不胜防被她捏.疼的地方得到解脱,一时真是怪她不是,不怪她罢,自个又委屈。

新婚夜三个大字蓦地涌现心田,郁枝眼眶含泪,全是疼的。

“你好大的力气……”

她软乎乎地嗔了一句,魏平奚睡得安安稳稳半道音儿都听不着。

深更半夜,郁枝不好意思伸手去揉,想想那画面脸就发红,生就忍着,忍着忍着那处疼楚渐消,迷迷糊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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