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既羞且怯,舌尖舔.过稍显干燥的唇:“我、我是干净的。”
这话说得有趣。
魏平奚挣回被引诱的心神,凑近了和她咬耳朵:“是干净的就能亲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局促地想要并拢双腿,四小姐瞅着时机使坏地拿膝盖顶了下,登时吓得美人惶惶不敢动弹。
气氛满是危险的气息。
郁枝来这有所求,欲求先予的道理她懂,可她已经被四小姐搂腰了。
阿娘说过,女人的腰不能让外人碰,再者……
她红着脸破罐子破摔地想:管四小姐愿不愿意呢,亲都亲过了。
响亮亲一下是亲,蜻蜓点水也是亲,诚意满满。
她出声央求:“你放开我。”
约定未成,魏平奚不是强人所难之辈,痛快地松了手。
郁枝轻易脱身,愣了一晃,软着腿脚挪回自己的座位,埋头整理微皱的妆花裙。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裙裳。
魏四小姐好玩地瞧她一举一动,茶盏端到唇边小口慢饮,不动声色压下喉咙被火撩起的燥。
“我跟你。”
郁枝硬着头皮道:“但不能白白跟你。”
“当然。”四小姐对喜欢的人或物素来大方,瑞凤眼含笑:“你要什么?”
“我要我和阿娘好好的,要阿娘眼睛复明,还要一个重获自由的期限。”
郁枝一鼓作气,柳叶眼细长有神:“常言道‘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十年后我年老色衰,到那时四小姐不见得还会喜欢,还望允我自由放我与阿娘一家团聚,自去谋生。”
“十年?”
“对!”
前者好说,至于后者……
魏平奚淡声道:“十年,期限定得太死了,从来只有我玩腻了不要的,绝没有主动从我手心逃走的,放不放你,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放,还是我说了算。
“我答应治好你阿娘的眼睛,你肯做我的人,那么除我以外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女。
“你哄我开心,供我取乐,陪我解闷,等哪天我腻味了,再送你银子好聚好散。
“若一辈子都不觉腻味,你得陪我一辈子。你道如何?”
那句“腻味”刺得郁枝心口发疼,一股为人做妾的羞辱感扑面而来,她脸色发白,而四小姐眸光坦荡。
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郁枝难过极了。
仿佛一念之间前世邀请她同桌进食的好心恩人一去不复返。
恩人临走时还摸她头来着……
她咬紧牙关,心倔强地劝她不要同意,嘴却张开,发出艰涩的回应。
“阿娘毕生心愿是盼我嫁予良人为妻,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瞒着她,别让她知道我是给人为妾?”
“好……”
四小姐明眸灿笑:“怎么又哭起来了?”
她把玩美人柔嫩的指尖,郁枝身子颤了颤,忍泪道:“你一定要说话算数,要不然……”
“不然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