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你说他在你们酒楼过了一夜,可有人可以替他作证,他一整日都在屋里休息?”
伙计为难道:“这……公子喝得烂醉也不是一回两回,向来不爱下人们在跟前伺候。中午小的上去问了一回要不要楼中送饭,听屋里没人回应,便以为大公子还睡着,于是没有再多打扰。”
严兴闻言得意地翘起唇角:“如此说来,就是没人可以证明那天他确实一整天都待在屋里了?”
南宫伸脸都绿了,百口莫辩之下只能慌乱地看着一旁的南宫尚文:“爹,爹你快说句话啊爹!”
南宫尚文正要开口,坐在一旁的星驰派掌门已是一拍茶桌,大喝一声:“够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
他几步走到南宫伸跟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清楚,我就要你抵命!”
其他人见状,慌忙上前阻拦,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南宫尚文好不容易将南宫伸从朱明火手中救了下来,脸色亦是十分难看:“朱掌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如何就只凭着他们百丈院这么几句话就能给我儿定罪了?”
刘崇也忙劝道:“不错,朱掌门稍安勿躁,如今证据不足,人也不一定是伸小郎杀的,不要冤杀了一条人命。”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简直犹如火上浇油。朱明火刚刚痛失爱女,又听严兴这一番推断,早已在心中认定了南宫伸就是杀他女儿的凶手,此时转过头冲着刘崇喊道:“他儿子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白羽门早已与他们勾结在了一起,难不成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样让我女儿白白冤死吗?”
刘崇听他这样说,脸色亦不好看:“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做我们白羽门与他们南宫家勾结,你女儿死了,我白羽门弟子难道不是也死在了这儿吗!”
朱明火冷笑一声:“你何必在我这儿惺惺作态,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当年走马川围剿失利,本是你们白羽门的疏忽,要不是我那女儿鬼迷了心窍,看上那姓方的小子,寻死觅活地要我替他求情救他,你们白羽门早在五年前就该已经颜面扫地,如何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刘崇一听这话,也不禁怒火攻心:“你说这话可有半点良心!你女儿当年自己无能叫封鸣挟持,要不是我师侄一时心慈,救人心切,给了封鸣有机可乘的退路,她早该死在了五年前。到最后我们白羽门拦下了最大的罪责,你们星驰派倒好,不但不感激,还反过来和其他人一起将走马川围剿失利的罪名推到我们头上,真是恩将仇报!”
“你也有脸说恩将仇报?”朱小小尸骨未寒,朱明火哪里忍受得了旁人再这样侮辱辱她无能,高声喝道,“是不是非要我将你们白羽门与南宫家的这点丑事说出来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