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南宫雅懿却已抬手制止了他:“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不过是来一块跟着听一听,在一旁加把椅子坐下就是了,不用管我。”
南宫雅懿既然都主动坐到一侧,其他人更不敢坐在中间。葛旭最快反应过来,也忙笑着应和道:“不错不错,今日是严大人问话,我等坐在这儿像什么样子,快将椅子搬开。”
南宫尚文也尴尬地笑了两声,将最上面几个位置空了出来,如此一来刚搭好的戏台顷刻间便又散了场。
其他门派之人见状心中暗暗揣度:看情形这南宫雅懿虽从不管事,但南宫家果然还是他做主,谁也不敢越过了他去。今日来该不是为了故意敲打旁人一番,才故意当众演的这一出?
只有南宫家的几个知道他是当真不爱坐在显眼处叫这么多人盯着,并没有那许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不过左右这么一番折腾,总算能够进入今天的正题。
底下有人率先问道:“百丈院请我们来,可是已查清楚了我门下弟子究竟是受何人所害?”
严兴上前一步,冷淡应声:“虽不能说已经全部查清,不过白羽门方掠与星驰派朱小小之死,如今已有了一些眉目。”
他这话一出,一旁的白羽门与星驰派众人全都精神一震。刘崇乃白羽门大师伯,这次试剑大会由他带队,结果不想师弟爱徒遭此大祸,正不知道回去要如何交代,现如今听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立即追问道:“严大人的意思莫不是说,动手杀我师侄和杀其他人的并非是同一个凶手?”
严兴并未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吩咐一旁的百丈院弟子带人上来问话,没多久护卫便押着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进了议事堂。
这人刚一上来,闻玉便觉得此人有些眼熟,过了片刻才忽然想起来,此人正是那晚在小花园烧纸的那个。果然严兴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叱问道:“王胜,我且问你,前日夜里你为何会在后山花园烧纸?”
那名叫王胜的奴仆自打被带上来之后,整个人便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眼下这堂上几十双眼睛盯着,更是叫他吓得几欲晕厥过去,只将头埋在地上,颤声道:“小……小人听说近来庄内接连发生怪事,全是因为瑛……纪瑛姑娘鬼魂作祟,这才想着要给姑娘烧些纸钱……望她早些安息。”
听他提起纪瑛,堂上众人神情皆有些古怪。虽然方掠死后,山庄有不少传言,但是到底没有哪个敢将纪瑛的名字放到明面上来说的。如今严兴特意将这下人叫来问话,莫不是此事当真和纪瑛有关?
严兴却不管众人脸色,只接着问道:“你和纪瑛有什么关系,为何要给她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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