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听了果然抬头奇怪道:“我练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如今你要参加试剑大会选拔的消息不单是剑宗, 整个九宗怕是都传遍了。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 到时候我们要是输了,传出去可不就成了笑话?就为这个, 所有参加比试的弟子这两天都在卯足了劲地练习呢。”
“真的?”
“那还有假, 尤其是项师兄……”都缙不知想到什么, 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他昨天看见你用剑把溪边那棵老槐树都给砍成了树桩子, 回去以后吓坏了, 问我你之前到底是跟谁学的剑术。”
闻玉听了也忍不住抿唇笑了一笑,不过随即又看了眼手上那半截叶片,叹了口气:“那你回去告诉他不用担心,我现在连谢敛都还没赢过呢。”
都缙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愣:“你什么时候和谢师兄交过手了?”
闻玉于是告诉了他那天在问事阁的比试,都缙听完喃喃道:“我看其他人到时候要是当真输给你也没什么丢人的……”
“什么意思?”
“你知道谢师兄的四时剑是什么吗?他是目前剑宗流火一式用得最好的弟子,你对上他的流火,都能不落下风,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闻玉这才知道那天在院中,谢敛为什么要问卫嘉玉可要用尽全力,毕竟流火本就是他最为拿手的剑式。闻玉心中稍感安慰,还没开口便听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人声:“你说你和谢敛打了个平手?”
溪边的二人抬起头,才发现宋子阳不知何时也走到了林子外头。
他显然是路过这儿时听见了二人的对话,此时正皱着眉头目色沉沉地看着闻玉:“就凭你?”
闻玉对宋子阳此人没什么好感,听他这话本不欲理会,谁知宋子阳却当她是默认,面色一时有些古怪,不知在想什么。
都缙知道这位宋师兄一向将谢敛当作生平第一的对手,处处想要和他分个高低。原本听说谢敛不参加这次试剑大会的选拔,于是也没有报名。但这会儿听说闻玉与谢敛打了个平手,要是突然改变了心意,又要参加比试,特意挑闻玉动手,可就平添了波折。
于是都缙连忙道:“不是不是,宋师兄误会了。是温师妹要参加比试,只请谢师兄过来看了两眼指导一下剑术罢了。”
这解释确实要比先前那个合理得多,宋子阳面色稍霁,冷声道:“谢敛是打算靠着一招流火到死,不准备再寻突破了吗?整日里竟还要分出闲心去管这么多闲事。就他这样,如何能在剑术上再有进益。”
他这话倒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都缙一个小弟子如何敢和他顶嘴,只好讪讪笑了两声。闻玉却不一样,她看不惯宋子阳这副模样,替谢敛信口吹嘘道:“我听说谢师兄不但流火练得好,凝霜也已大成,这才请他来替我指点几招。倒不知宋师兄自己在剑术上有了什么进益?”
宋子阳脸色一变,却只抓住了前半句话:“你说谢敛练成了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