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南刚换好衣服出来,一身皮衣皮裤,不断在后台来回走动,张望北冷汗直流,脖子的项鍊被他扯掉放在口袋,烟罗画着狐狸的眼妆,却一点都不抚媚,在镜子前她的表情像受惊吓的小动物。
无非只有一个原因,陈见洵没有来,他甚至没有发给任何一个人讯息通知。
「小南,人联络到了吗?」张望北手抖到心脏狂跳,他不由得离开椅子蹲下喘气。
谢图南已经打五通电话,全部拒接。
烟罗脸唰的一下白了,她亮出手机给他们俩瞧:「你们看。」
陈见洵在开场前半个小时在群组传了:对不起。
「靠啊,这廝是认真的?真的不来了?」张望北在群组发语音通话,陈见洵拒绝接受,张望北就发语音讯息,嗖嗖嗖一长串连人不带脏字的骂。
陈见洵依旧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他在玩我呢?」张望北彻底坐在地板上,抬眼望谢图南:「我们就快成功了,差一步、只差一步,他说不来就不来。」
烟罗无力倒在椅背,她手握着鼓棒垂下,不肯放手。
「要不我们退赛吧,少了贝斯独奏烘托不了气氛。」张望北绝望的睁着眼,谢图南拔掉拇指的戒指,不说话。
「如果换成吉他呢?」谢图南在翻群组相簿。
「可以,但是谁能背起来,这么短时间,而且有三首!」
谢图南把手机架在化妆桌的镜子前,他拨起弦:「我背。」
希望好似被谢图南一口吹起。
张望北转头看烟罗,烟罗又重新坐起来,她想像面前是自己的鼓,在空中开始敲打起来。
张望北抹掉眼泪:「小南,我也看一点,到时候你记不住了随便弹,我顶着。」
「还有我啊。」烟罗也喊。
张望北笑了一声:「你鼓顶什么?」
烟罗说:「我也来段独奏啊,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