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余果拱着脖子,谢图南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感到踏实。
谢图南坐在余果左手边,右手边就是铁栏杆,她反而无路可退。
「那说说你为什么当时会在那里。」谢图南的手好像没事情做似的,被碰触的那块肌肤浮起不寻常的热度。
余果浮起笑意,一双凤眼眼尾被勾起,她坦荡荡,谎话连篇不带停顿:「专程去看你们的表演了。」
谢图南点点头,好像浅浅笑了一下,说:「好看吗?」
余果顿了会,仍然继续说:「好看。」
谢图南审视余果的目光,三秒了还没移开,五秒了,三十秒了,都没移开。
锐利吗?不。兇狠吗?不。谢图南只觉得她的发丝在说她难过,她的鼻子在说她难过,她的耳朵在说她难过,她的眼睛是最不诚实的一个。
余果在这诡异的沉默中,捕捉到一点谢图南想表达的意思,他在等她,等她说明,不想说也没关係,可是他们会一直待在这,消耗彼此的忍耐值。
余果轻轻挥开谢图南搭在她后颈的手,她在笑,她能透过皮肤感知嘴角的牵扯:「我们不走吗?」
「害怕吗?」仍是那句话。
「害怕。」
谢图南独自直起身子,眼神变冷了许多,不知道哪里变了,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那我们走吧。」他率先推开门,跨出门槛的那步,没有等余果的意思,余果只好仓促跟上他快速的步伐。
男警和他说再见,又对余果说再见,谢图南亲切地回覆,转头回前方的时候,背影看起来清冷极了。
张望北举起手机,在拨号:「我替你们叫车吗?」
「好。」谢图南应他,手在抠手臂的纹身贴纸,蓝色星球边框抠了一半被张望北制止:「你这样抠,等一下过敏又喊我干嘛不早点阻止你。」
余果安静的像一块木板,手机铃声在空荡空气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