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擎顶着风雨,站在梁潆的那间小屋外高声问询。
在他的身后,站着同样听到响动前来查看的两个贝斯特人。
和大屋以及两个贝斯特人所住的小屋不同, 梁潆的这间小屋没有安设门, 是纯密封的。
所以,除非屋内的梁潆撤除一部分木香蔓, 否则屋外的人根本进不了小屋。
隔了好一会儿, 小屋里都没传出任何回应。
雷擎蹙眉, 正要再开口示意一声, 如若梁潆依旧不作声, 他便只能强行破开这些木香蔓。
就在这时,小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一道细弱的, 夹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 雷擎,我没事, 你回去休息吧。
不细听, 根本听不出说话的是梁潆。
雷擎的眉蹙得更紧了。
显然,梁潆的出声非但没能让雷擎安心,反而使得他的心里愈加疑窦丛生。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 你确定自己没事?
而彼时, 小屋里的梁潆艰难地在藤床上翻了个身。
腹部阵阵绵长的绞痛终于过去了, 梁潆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积蓄了一点力气后, 梁潆再无法忍受几乎被粘稠经血浸透的自己。
生理期刚来就这么大的量, 这种情况梁潆从未经历过。
她能感觉到不止自己的衣裤被经血渗透大半, 还有不少沿着饱和的裤管滴落到地上。
过于浓重的血腥味甚至招得温顺的木香蔓都蠢蠢欲动。
意识到这一点的梁潆, 立刻严令木香蔓不得吸食自己的经血。
这就好像驯兽者绝不会拿自己的血肉去驯养野兽一样。
对于野兽, 那不是示好是示弱;那不会令它听话, 只会让它更加的野性难驯。
梁潆掏出衣兜里的旧布袋,借着小屋里昏暗的光线,摸索寻找着。
在哪里?难道没带?一边在旧布袋里翻找,梁潆一边低声喃喃。
小狮子凑了过来,梁潆撩起眼皮看他,视线在他染血的爪子上顿了顿。
应该是刚才混乱中不小心沾上的。
梁潆空出一只手,柔柔摸了一把小狮子的脑袋,歉意道:刚才有打疼你吗?
小狮子蹭了蹭梁潆湿凉的掌心。
梁潆扯起嘴角,勉强笑了一下,解释说:我来生理期了,一个对于人类女性而言相当麻烦的时期,以后要是再碰上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就尽量离我远一点,免得又被我误伤,知道吗?
小狮子甩了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