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潆抱着干枯的火绒草走上前。
雷擎注意到她过来, 一边给孩子上药一边把几个孩子被火绒草蜇伤的经过, 简明扼要的和她说了两句。
原来, 五个孩子当中有两个是受其他三个孩子的牵连才受的伤。
三个女孩不听劝, 趁雷擎不注意, 试图去摘火绒草的红色绒球。
被惹恼的火绒草对附近的孩子展开无差别攻击。
两个女孩刚巧就在附近清理棉花籽,便被牵连了。
梁潆听罢,双手抱臂环胸,冷冷地看向三个罪魁祸首,尤其是三个人当中的那张熟面孔。
梁潆记得这个女孩,她的聒噪令人印象深刻,还有她好像姓殷。
怎么?嘴巴管不好,手也管不好吗?直视那殷姓女孩,梁潆淡笑着,语气不算严厉,但带着几分压迫性。
恰好轮到那殷姓女孩上药。
绿色糊糊刚涂上伤口是有些刺疼的。
忍痛的殷姓女孩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她做什么了?
她不就是觉得那红色绒球好看,想摘一朵吗?
这很过分吗?
值得女人用这么咄咄逼人的语气,特意来质问她。
殷姓女孩瞪着梁潆,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她一边哭还一边大声叫嚷:爸爸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爸爸妈妈
模样好不可怜。
她这一哭,把整个院子的良好气氛都搅合了。
爸爸、妈妈还有回家这几个词是这些孩子不能听的禁语。
谁不想爸爸妈妈?
谁不想尽快回家?
大家都想。
其他孩子不过是强行忍耐着,默契的不去提及。
现在好了,禁语被喊破,好些孩子都不禁红了眼眶。
一时间,院子里尽是哭哭啼啼的气音。
梁潆沉下脸,厉声呵斥哭泣的孩子,哭什么哭,都不许哭!
待院子里的哭声稍霁,她走到不知收敛依旧在哭喊的殷姓女孩跟前,你还有脸哭?自己做错了事还连累他人,你以为只要你哭得够大声够可怜就没事了,是吗?
说着,梁潆一把拽过殷姓女孩的胳膊,强行拖着她往外走。
殷姓女孩哭得更大声了,简直就像杀猪一般。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梁潆紧扣的手却如铁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