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独属于马的咴咴嘶鸣拉回了梁潆远扬的思绪。
看着蹲坐在深棕色马背上的一团银白,梁潆好笑又无奈的再次劝道:你这样肯定不行,一会儿它跑起来你根本坐不住,听话,我抱着你,我们一起骑,嗯?
那团银白却异常固执,背脊挺得笔直,完全不听梁潆的劝,反而用眼神示意梁潆让马跑起来。
梁潆见劝不回来,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气。
这小家伙的醋劲儿是真大。
她不过随口夸了一句雷擎马骑得好,这就又酸上了。
他好好一只狮子非得跟人比骑马,这不是纯粹找罪受嘛!
罢了罢了,看他这副架势,不狠狠摔他一次,他是没可能自己认清现实了。
如此想着,梁潆扬手一拍马身。
两天培养出来的默契让马立刻撒开蹄子跑动起来。
梁潆拍马的力气不大,马便也只是半跑半走。
可即便如此,蹲坐在马背上找不到任何着力点的小狮子,还是在马跑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被颠得腾空而起。
守候在侧的梁潆,随时准备着飞身扑接被马甩下来的小狮子。
说是要让小狮子狠摔一次吃教训的人,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然而,被颠得数度腾空的小狮子,最后居然真的没有摔下来。
小家伙聪明得紧,在某次腾空后,梁潆猜他应该意识到了继续蹲坐着绝对会被甩下马背。
就看小家伙重新落到马背上时,四肢唰的一下张开,整只狮子就跟一块狗皮膏药似的贴在马背上。
前爪牢牢抓着一撮马鬃,两条后腿则竭力加紧。
就这样,直到马自己停下,小狮子依然是马背上那块最紧实的狗皮膏药。
被梁潆从马背上抱下来的小狮子是骄傲的。
高抬着下巴,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无人能敌的欠揍样。
梁潆敷衍地称赞了他两句,真厉害,都能自己骑马了,真棒!心里强自按捺着才有没有告诉小狮子,他刚才骑马的样子就跟一只贴地耗子似的,根本毫无英姿飒爽可言。
唉,他都那么努力了,还是给他留点自尊心吧。
梁潆按着小狮子的脑袋用力揉了两把。
然后扣着小狮子的前肢根部,将他提到与自己平视。
梁潆盯着小狮子细细打量,直把原本志得意满的小狮子看得目露狐疑。
干嘛?看什么?
卷起尾巴遮住隐私/处。
梁潆仿佛十分忧心忡忡道: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在装蠢卖傻,突然会自己骑马,会不会表现得太突出了?
声音刻意压低,雷擎看到的话,会怀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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