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有些发干,张了几次口,又说出话来,那无错又呆傻的样子引得初二笑出两只梨涡。
还不进屋?
相知相许,相爱相离,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当经历了诸多风雨,再次相见的那一刻,宁初二承认,心底那些往死了作他的心态早就没出息的卸甲归田了。
还有什么,比两个人能重新在一起更值得珍惜的呢?还有什么,比亲爹洗的尿布更好用的呢?
她抿唇看着自己的男人。
再不进来,我可关门了啊。
此时夕阳西下,沐浴在晚霞中的茅屋连同那个抬眸浅笑的女子和怀中婴孩一同被蒙上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美的那样好看。
连十九矗立在门前,只觉心口被什么软软撞了一下。
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早已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却还是在那个女子的笑颜里失了神。
进,进去的。
*
月上中天的时候,小茅屋里燃起了烛火。
连小兽却在来到嘉兴关口的十多天里,第一次被招财抱回了营帐。
他咧着大嘴指着窗户上相拥的人影和多出来的孩子,愤愤不平的道。
我是捡来的吗?为什么有了妹妹我还是要出去,而且木兰还在里面啊。
招财只能默默抬眼看天。
等妹妹再大一点,估计也会被抱走的。
两年多的相隔,道不尽的相思,小两口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倾诉的。
只是这一说,便是整整一夜。
及至天色霜青,守在门外等着伺候的大春依旧能听见屋内小两口的低声细语。
孩子长得像我,将来定然是个极其漂亮的美人。
....女孩子还是不要长得太漂亮吧?
那就多让她看着你一些,或许会丑一点。
连十九!!!
剩下的话语,都被一个温柔而绵长的亲吻吞没。唇舌纠缠之间,是逐渐加重的呼吸。
只是碍于孩子尚在酣睡,都自持着没有更近一步。
连大人平息了一会儿,将妻子和孩子一并搂在怀里,极认真的道。
孩子的名字....能不能取的风雅一些。
连木兰这个,实在是...
宁初二炸毛。
木兰怎么了?这是很有学问的,你没听过木兰从军的事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