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孩子了,怎地说不吃药就不吃药,上次伤寒本就没好全,你真打量自己身子骨好呢?
之前两人偶有争执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能作啊。
这略带责怪的语气,听在连十九耳朵里,却恍若天籁之音。
初二关心我呢?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面上又不好表露的太急功近利,垂着眸子说。
嗯...会好好吃药的。
多数女子,骨子里都带着些母性情怀,对男人装巧卖乖的样子都是买账的。
宁初二也不例外。
叹了口气,又摸了摸连十九的额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现下,当真是哪里都舒服了。
要是能伸爪,估计早将那双小手握在手里了。
奈何如今能活动的都在脖子以上,就挺不好意思的说了句。
头有些疼...能帮我揉揉吗?
满心满眼的期盼,好像宁初二拒绝了就是没心没肺,外加丧尽天良。
宁二姑娘瞧着他那一脑门子的汗,也有些心疼。
将头轻点了一下,拿着帕子给他拭了拭了,将手放在了两边的太阳穴上。
连十九确实是有头疼的毛病,有时候忙起来,昼夜不歇。两人婚后,她也时常生拉硬拽的将他按到床上,就为了让他多睡上一会儿。
为此,还专门跟大夫学了一套推拿按摩的手艺。
指尖轻点,按压,当真舒服。
头部按压,要施巧力,拇指之后的手指要找个撑点才好使力。
宁初二做来,少不得要挨着他近一些。
垂下来的发丝,和身上淡淡的馨香便不时略过他的鼻翼和脸颊之间,痒痒的。
连十九起先只拿这当个由头,按上之后倒是多了几分享受。
只是随着手指的游走,心思也越活泛起来。
屋内的八角铜炉燃着助人入眠的暖香,他却一点睡意也无,闭着的双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山洞那次,两人忘情摩挲的场景。
不由就有些心猿意马。
微凉的柔夷恰巧在这时灵巧的穿过他的发间,按到他的后颈。
那逐渐滑向颈边的手指,明知没有半点瑄倪之意,却还是舒坦的他想要呻吟。
浑身上下的毛孔,也都因着这份恰到好处的推拿,泛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连十九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嘴唇也越发干涩起来。
可叹宁初二哪里知道他这许多心思,侧头问他。
肩膀可要捏一捏。
他当然要说好的。
只是一想到身上那件大氅,无端就觉得恼火。
怎地就没将自己扒光,不然现下,少占了多少便宜。
要说这位爷,也算是个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