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不是吗?还问我做什么?
连十九再问。
那无端消失的那八十万禁军铁骑,该是全部藏在了祀风谷。那里山涧险要,易守难攻,封涔会出现在你身边,则是因为他的师傅曾是岳家家臣,你们是要...
我们要造反。
这句话,她憋了整整一年,如今这般说出来之后,竟是释然了。
呼出胸口溢出的那一口闷气,她扯出一个笑容给连十九。
我在你面前,是不是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为了自认为的深明大义,抛夫弃子,最后才发现,你竟然都知道?...连十九,你当我宁初二是个傻子,但是你想没想过傻子也有心肝,也会在那整整一年的时间活在痛苦和自责,以及失去丈夫和孩子的痛苦中?
连十九闻言一怔。
我...
你现在满意了?
宁初二骤然打断他的话,尽乎咆哮。
高高在上的看着旁人耍宝,可还开心?我不管你跟宁初一商量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总之你们两个,从今以后我都不要见!!!
自出生伊始,宁初二就是个会讨人喜欢的姑娘。虽然偶尔也会牙尖嘴利,但是多数时间都是恬静的。
她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不顾人前他的下属还在,不顾是否隔墙有耳,那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将总是作壁上观的连十九也镇住了。
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跑走了。
寒风吹起连大人精致的狐裘一角,他目光呆滞的坐在长椅上,似乎还未从那一番质问中回过神。
她方才...是吼我了吗?
良久,他语带困惑的问一旁的招财。
招财仰脸看天,也是许久才轻咳一声。
...是。
那她方才...是对我发脾气了是吗?
...是。
连大人这才将眉头皱起来,甚不平的道了句。
可是我也是在刚才才确定,她和宁初一是禄昌侯的儿女的啊?
便是让招财说的关外的信函也是诈她的。
招财偷眼瞧了下一旁的进宝,两人都忍不住抿了下唇。
...主子,您官场上那一套怎么能用在自己媳妇身上呢,我瞧着少夫人这回是真恼了。
况且,谁让您嘚瑟的好像八百年前就运筹帷幄似的了呢,不发火才怪呢。
后面的话,他当然是不敢说的,因为忍着笑意看他家主子犯傻发呆的衰样就已经很痛苦了。
整整三天,连十九都没有见过宁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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