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冬官又小声说了句。
那您摔的时候,连大人不是还扔了几个铜子的嘛,也不算一分钱也没讹着啊。而且后来,动手打人的分明是您...
春官,今天你来执笔!
宁初二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径自拿着乌纱帽上了观星台。
她实是想寻个错处把冬官给革职了的。
昨天那一嗓子,引来了多少朝中同僚的侧目。
连十九单手撩了帘子,脸上还带着将醒未醒的困倦,却是习惯性的丢了几枚铜子在地上。
好端端的借故叙旧,就这么生生被当成了拦路讨饭。
她当时心无杂念的只求速死,刚巧在轿帘扬起时看到了他手中铜印黄绶的官印。
近在咫尺的距离,不抢都对不起自己丢出去的脸了。
于是果断伸手,拉扯,用力一拽。
结果。
宁大人,你方才是打我了吧?
连十九面上的表情极其愕然,引得一众朝臣都看了过来。
我,我没有。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拉了一把。
那宁大人的意思,是本官在冤枉你么?
下官,也不是这个意思...
宁初二急得冷汗直冒,待要解释,便看见冬官火急火燎的冲上前来。
大人不是说想讹钱吗?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我没...
可是连大人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呢。
是啊。
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从头至尾,连十九都只说了两句话,但是宁初二却几欲被在朝朝臣斥责的目光吞没。
之后的事情,因着不好耽误了应卯的时辰,倒是没再出什么乱子。
宁初二除了收获了朝臣们一众鄙夷的眼神,便是被监正大人拎着耳朵骂了一通。
活腻歪了是不是?尚书大人的嫡子你也敢打?就算你妹妹同他和离了,那也都是两厢情愿的事,都过去一年了,你这又抽的是哪门子的疯?
朝臣们喜欢用出身和家世去衡量一个婚姻的价值,连十九娶宁初二,无疑是没有任何好处捞的。
所以当她离开连府时,许多人都很笃定的认为,是连小爷厌倦这个小门小户的贫妻。
大人,下官真的没有...
你给我闭嘴!还是想想怎么去跟连大人赔罪吧。
说完了这句话,监正大人就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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