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寒,你自始至终都记挂惦念我。
又走了一段长长的路,途中一条小鱼小虾的影子都瞧不见,更遑论仙人,看样子饕餮贯来作天作地,把个南海都差点要作成死海了,我回头看看,身后极远处仍旧有光辉闪动,也不知道白无常还能不能追上我。
白无常啊白无常,你没必要同容泽死磕嘛,瞧见我跑路了你也赶紧跑路呀。
磕磕绊绊也不知前头是什么方向,我走得迷茫,这时后头却陡然响起风声。我以为是白无常终于赶来,忙欣喜回头,,迎面突然擦来一道细微生痛,有什么东西飞过我面颊,我抖手一摸,一手腥热。
无论是谁,都他姥姥跟我这张脸过不去。
来人是容泽,白无常被她拖在后头。
我心里骇得如同羊见了狼,待他们近了,我才发觉,白无常被容泽用一根细细的绳索吊着,好看的脸被揍得跟甚么一样,一片斑驳伤口,大腿,胸前更是浸了大滩大滩的血,整个儿白衣裳都染成了湿红。
白无常!我捡起一颗尖锐石头,作势要丢下容泽,她却不恼不怒,平平静静停在我身前几步远。
夜兮白,你以为随意推个甚么人挡着就能逃得了这一劫么?容泽开始冷笑,逐渐有张狂只势,将白无常轻轻拎起如同扔小鸡扔在我眼前。
我蹲下身捉上白无常一片衣角,见他双眼迷蒙显是失血太多,便闷头不语开始扒他身上的绳子,可无论我怎么卯足了吃奶的劲儿也掰不开。
少顷容泽大抵是见我如此觉得好笑,那是捆仙索,无论仙妖,挣脱不得。夜兮白你还真想徒手将它拆了不成?话里饱含讥讽。
我力竭,心中直骂百无一用是兰草。
落在容泽手里,又见白无常如此,我大抵能想象我两个之后会被如何。可无奈实力悬殊。
天家对与错,是与非分明得很,我心里却早已不辨爱恨真是太他姥姥的窝囊。不想这时眼前白无常突然睁开了眼,兰草啊见到身上捆仙索和站在我们眼前好整以暇作观望的容泽,他又后知后觉地虚虚骂了声,混蛋,你个不长进的只会跑直线么,随意找个洞躲起来都好呀,这下可好,被这老姑婆捉住,真够咱哥俩喝一壶了。
他说话间容泽抬手一鞭子已经抽了上来,混着风声呼啸而来正好甩在我身上,啪一声就是火辣辣地疼,不必想背后头想必已经皮开肉绽,容泽的声音恰到好处响起,反正留你两个也没用了,不如让本宫好好乐一乐。夜兮白,求本宫呀,跪下来求本宫,兴许本宫一开心就放你同这只杂碎走了。
老闺秀真他姥姥是造作,作天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