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暗搓搓的在角落里站着,愣是没敢告诉她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
对于如何哄好一个气头上的女人,主仆两都是完全束手无策的状态。然而皮皮自认为旁观者清,自告奋勇的拿出书本子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不逊,远则怨的理论引经据典,觉得连喻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跟方婉之保持些距离,加之对方又是正在气头上,白纸黑字的讲道理总比见了面被轰出来要好吧?
连喻起初是愿意听取皮皮的意见的,只是当那封长篇大论换回一把菜刀的时候,他直接将皮皮丢出院外去了。
方大姑娘是个对事儿不对人的人,见到皮皮进来了,便也顺着树下的小凳子踩着下来了。
一面招呼青柳上茶,一面将小几上的桃酥拿给皮皮吃,礼数是全然的周全。然而皮皮嚼在嘴巴里,却总觉得对不住她。
埋头思量了一会儿,他觉得女人的思维大致的跟男人不同的。即便他现下告诉了她,写信的主意是他出的,他们家那位爷依旧免不了一顿胖揍。因为他盲从了,没有自己的主见了,他让他写信他就真的写了,这是十分不对的。
连喻于感情一事一直是个葫芦性子,内里想的清清楚楚,嘴上就是纳于言辞。如此僵持下去定然不是好事儿,如此说来,倒不如由一个急性子的人先打破。
想到最后,皮皮深以为自己悟了。擦着嘴角的桃酥渣渣对方婉之说了句。
方大姑娘,我跟您说件事儿吧。
☆、第五十七章 阿桃,你带刀来的?
皮皮将连喻偷亲方婉之的事情说出去了。
纠其原因很简单。
他要去刘衡山出任务了,所以即便是连喻知道这事儿是他说出去的,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了他。
再说这事儿更深一层的意思,他有点想要看热闹。将这事儿说出来也是为了让连喻多挨顿揍,并不存在什么互帮互助的主仆友谊。
在皮皮心里的认知中,连喻和方婉之是吵不散的。天天相敬如宾的夫妻两,若是骤然有一天吵了架,那这架得劝,因为搞不好就真的四分五裂了。连喻跟方婉之不一样。两人从认识开始就在打嘴仗,相好了也打,打的噼里啪啦鸡飞狗跳,从来就打不散。
正儿八经居家过日子的两口子哪个不是这样打过来的?皮皮甚至觉得,这两口子到了七老八十也是这副互相不服的德行,当然,多数是连喻不服,方大姑娘专治各种不服。
如是想着,皮皮几乎带上了一种超然,把个猥琐公子偷亲熟睡小姑娘的故事讲的淋漓尽致。说完之后,他是十分的酣畅了,至于连喻会不会酣畅,他瞧瞧看了看方大姑娘脸上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