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直到车行到聊城,刘凌想着要微服溜达溜达顺便逛两圈窑子的时候,才发现连喻的马车里竟然别有洞天。
他那里面精致的不得了,看着也宽敞,一张梨花木的小木桌上还摆着个玉子儿棋盘,正窝在里面跟阿桃下棋呢。
刘凌见后心里非常不顺,瞪着眼珠子张口道。
朝廷的俸禄一共才多少两,你必然是贪污了。
连喻不言,单是笑,和风细雨的笑,笑的人没得一点脾气。
刘凌心里越发憋屈,就是觉得一股火发作不出来,张着大嘴傻子似的,就是反复一句。
你必然是贪污了,你那里边的东西都那么好。...南朝的古瓷玉茶盏,我认得这个...我很识货的。
连大人本来还是不想理,被方婉之推了一下,又瞪了眼珠子,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棋子儿,指着里面的小摆件对刘凌道。
王爷好眼力。这个是我爹送给我爷爷,我爷爷又送给我的。...这个,是张良他爹送给我爹,..我爹送给你爹,..你爹又送给我爷爷,我爷爷又送给我的。还有这个....是我爹孝敬我爷爷,我爷爷又推给我爹.....
刘凌不说话了,瞠目结舌的抽回脑袋,听的脑瓜仁生疼,嗡嗡嗡的带着满脑子的别人的爹回了自己的马车。
他对着歪在车里看艳情话本子的张良说。
咱们两别跟连喻斗了,他好像有好多个爹送东西给他,连我爹都送了。
张良闻言将书本一合,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谁爹是谁爹,索性也不想了,拉着刘凌就找窑子馆去了。
南边的女人可比北边的有风情,那滋味是不一样的,瞅着新鲜的还能顺便扯回去两个。
虽说聊城耽误了一站,刘凌倒是没忘了此行的目的,身边挂了两个妖娆的小女子便不再留连,很快便到了雁南地界。浩浩荡荡的一队铠甲重兵,都是从肖世东手下拨过来的。
肖世东是连老爷子手底下带出去的兵,自然强将手下无弱兵。端看那些将士步伐齐整,个个手持红缨长矛,身姿英勇,标杆溜直。
这知道的,是来雁南剿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国战两军对垒呢。
腾的好大一股气派。
雁南知县白晏沉一听说宫里头来人了,连靴子都没赶上穿,一路跌跌撞撞的迎出门去,再一看眼前那阵仗都快吓尿了,心说就随手递了封折子,这人怎么来这么多?仔细再一看来的那几位爷,诶呦我地个天神老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奔过去抱着一只大腿就开始哭。
几位大人可下来了啊,这个阵仗好啊,气派啊,一定能拍死那帮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