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后上车,上来就压她:“没了,你只管生孩子就好。”堵住了她的哀嚎。
等马车到了褚府门口,车夫低声禀告到家,褚翌在车里没露面,直接说:“去将军府溜达一圈。”
等马车进了将军府的内院,赶车的人就换成了翠羽。
褚翌浑然不觉,抱着已经半昏不醒的随安,进了内室,两个人一起泡到了热水里头,一边咬她肩头,一边道:“以后洗澡这样洗好了,我们俩先用一桶水,洗的差不多了,再共用另一桶水,这样洗的格外干净,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随安早就闭上眼睛,只管睡,如同紧闭着嘴的蚌壳一样,任凭他折腾就是不开口。
嫁了人真的好累。
当然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原本她还担心褚府里头好多人都认识自己,她总是觉得不好意思等等,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早先的大丫头们出府的出府,嫁人的嫁人,说实话随安最熟悉的人,反而成了老夫人跟徐妈妈,不过徐妈妈不敢跟老夫人讨论她。
御赐的婚事,说的多了,一不留神那可以抄家的罪。
褚翌兵行险着,但府里众人享受惯了安逸的日子,再不肯跟着褚翌胡闹的。
京中又不是没有被抄家的人家。
不过没了这事有那事。
很快的老夫人就给随安立开了规矩。
她有张良计,褚翌也有过墙梯,老夫人让随安给她捶腿,褚翌便给老夫人捏肩……
随安有个难友陪着,心里好受多了。
得亏了老夫人没让随安在她卧室里头打地铺。
公公婆婆睡一张床恩爱些也是有好处的。
半个月之后,老夫人晨起刚坐到饭桌前,忽然一晕,随安在她身旁,正好扶了一把,罗氏在随安身后,也上前帮忙。
罗氏的手一搭到老夫人的手腕上,身子一顿,而后退后一步,看了眼饭桌上的众人,今日吃早饭的人一共四个,罗氏便看了一眼褚翌。
褚翌这才想起罗氏还有些医术,忙问:“是母亲怎么了?”
罗氏道:“看脉象仿佛有了娠。”
褚翌一下子看向褚太尉。
褚太尉老脸一红,难得的狡辩:“你不会是看错了吧,这事还是找了大夫来!”
老夫人本来低着头,使劲一拍桌子:“闭嘴!统统都给我滚蛋!”她的小日子迟了几日,本不以为意,没想到竟然有了!在这种时候有了!
老夫人真有了杀人的心!
她阴森森的磨牙,抬头看着褚翌:“你行啊,这用兵如神,用到爹娘身上了啊,先是提出过继,分散我们注意力,然后,不对,先是算计你娘!”
随安忙道:“老夫人息怒。”